她看向徐副峰主。
相貌堂堂、威嚴好面子的法修此時臉色一片鐵青，要多難看就有難看。
邱善和忽然有些快意。
自以為得了個絕世天才，結果呢？
那邊徐副峰主察覺到邱善和的目光，手不自覺想掐訣，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蘇峰主看一眼，眉微皺，直接踏空而去。
刑律堂副堂主忙跟了上去，行出一段距離後才追問：ldquo蘇峰主，宗主那邊，知道無瑕道體的事麼？rdquo
蘇峰主有一瞬的沉默。
ldquo知道明青是無瑕道體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了那邊。rdquo
ldquo只是mdashmdashrdquo
只是什麼？
她沒有說，副堂主沒有問。
無極峰宮殿外。
所有人都離去後，姚見裳才自最不起眼處走了出來。
她晃晃手裡的佩劍，低喃道：ldquo早知道就不帶劍來了。rdquo
某處斷崖下。
地上坐著一個女人。
旁邊有僕從低聲說話：ldquo主人，您真的相信隋諳的話嗎？rdquo
ldquo信一半，疑一半。rdquo女人說。
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所以，我多做了點手腳。rdquo
ldquo那小姑娘一輩子都拿不了劍，除非mdashmdashrdquo
女人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荒唐，便不再說了。
畢竟怎麼想都不可能。
已經幾萬年沒出現過，怎麼還會出現？
就算出現，又怎麼會還輪到人族？
該到妖族了才對。
ldquo回去吧。rdquo她站了起來。
僕從一怔，隨後大喜：ldquo主人已經破境了！rdquo
ldquo是。再遇到幕流月，該她逃命了。rdquo女人聲音含恨。
上清宗。
將近黃昏，夕陽西下，天空的景色很美，自遠處緩緩走來的人卻沒有心情欣賞。
明青手裡拄著竹劍，一步一步走過來。
直到一抬頭，看到古樸深黑的亭蓋，她才停下腳步，然後找了個地方坐著。
無極峰離主峰並不遠。
她走到這裡並不需要走多久，只是明青還是很累。
自從那日蘇峰主那些人走了後，教她練劍的長老和徐副峰主都沒有再出現過。
他們並沒有對明青說什麼。
但明青通過右手時不時的凝滯感以及雜役弟子們對她的態度變化，多少還是能感覺出來一些。
她似乎，沒有用了。
對任何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