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影頭痛不已，看看自己四周圍繞的魔霧，哪怕很少很淡，但還是有的。
想到幕流月的情況，她沒有上前，反而拉開了些距離。
只是該怎麼辦好呢？
正想著，就聽到一道劍音響起。
和其他劍音不同，她聽到的這道劍音清而沉穩，如高山，如流水，似乎蘊含了一整座天地在zwnj裡面，一聽就知道出劍的人劍道境界極為高深。
她看去，出劍的人果然是明青。
循影想到不久前和幕流月的說笑，心zwnj情愈發沉重。
明青的心zwnj情又何嘗不沉重？
手裡長劍出鞘時，她想的是要護住師姐，不讓師姐受傷。
哪怕同行的這些弟子看她的眼神里會多出質疑、不滿，明青也還是要阻止的。
但長劍揮到這裡時，局面卻天翻地覆。
師姐出手了。
看師姐的神情，明青就想到了離開險境的場景，想到刺進自己心zwnj口的那一刀。
師姐當時是真zwnj心zwnj想要她死，現在zwnj自然也不會對宗門弟子留情。
而且，聽她和那個zwnj循影的對話，師姐果然是很不對勁的。
就如同是有兩個zwnj師姐。
一個zwnj是清醒的師姐，一個zwnj是mdashmdash真zwnj正墮魔了的師姐。
刺她心zwnj口一刀，以及殺藏劍閣法劍長老那些人的師姐，一定zwnj不是清醒的師姐。
明青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卻也知道現在zwnj最重要的事zwnj，是不能讓師姐把zwnj宗門弟子殺了。
ldquo若有一日，你親眼見到幕流月殺人呢？rdquo林舟的聲音隔空般響起。
那是立少宗主前幾日，知道林舟歷練重傷，她去看林舟時的對話。
那時林舟說她親眼看到幕流月殺人，於是心zwnj態大變、頹喪無比。
她也曾和明青一樣信任過幕流月。
發生了那樣的事zwnj情後，她不再相信，還信誓旦旦明青若是親眼所見，也一定zwnj無法再信了。
明青那時沒有回答。許是那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現在zwnj她知道了。
若是親眼所見，她會在zwnj幕流月出手前救下被殺的人。
她一定zwnj能做到。
所以師姐不會殺人。
所以她永遠不會親眼看到師姐殺人。
她躍至一眾弟子前面，直面滿眼肅殺的幕流月。
不管心zwnj里願意還是不願意，明青還是將長劍指向了幕流月。
心zwnj里難受無比的同時又有一絲慶幸：幸好她拿的不是明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