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盛卓延的推測是正確,是姚乾誤會他了。
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姚乾起身道:「藥給我吧,我拿上去給他。」
江谷聲稱盛卓延在三樓的臥室,又貼心地倒了杯水,連同著藥都給了姚乾。
姚乾順著樓梯走到三樓,還剩最後一級台階,熟悉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什麼事?」Alpha聽到動靜,穿著長袖睡衣走了出來,「是公司還是姚乾那邊——」
盛卓延的後半句話在見到姚乾時戛然而止,他散開的頭髮顯得凌亂,深沉的目光隱匿在黑暗中混沌不清。
姚乾走了上來,他後腰抵著身後的扶手,接著盛卓延的話說了下去,「盛總,我去找過袁懋了。」
藥盒被他緊緊攥著,一條蜿蜒的褶皺悄無聲息地擴散。
「我查清楚他做了什麼,也已經辭退他了,」姚乾的語氣柔和下來,「抱歉,是我疏忽了。」
對面的Alpha神色平靜,似乎對此並不意外,「你可以在電話里說。」
盛卓延的嗓音聽上去很沙啞,姚乾聽出了話外音:他在詢問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我——是想和你道歉,」姚乾停頓了一下,「是我誤會了。」
姚乾曾自詡能很清楚地劃分公事和私事,他能冷靜地處理袁懋的事,卻在面對盛卓延時控制不住地妥協退讓。
蘊藏在話語中的愧疚流露,不知不覺間,他們之間的界限漸漸模糊。
「我接受道歉,」盛卓延的態度疏離,眸光黯淡了幾分,「你可以走了。」
可盛卓延沒有回臥室,只是凝視著姚乾。他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消沉和委頓,這些無一不在訴諸著此刻的惘然。
姚乾的眉心突突地跳著,他情不自禁地走向盛卓延,「江谷說你生病了,我……想來看看你。」
盛卓延眼神微動,也許因為身體不適,他的聲音十分低啞,「然後呢?」
「所以,盛卓延,」姚乾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你真的想讓我走嗎?」
話音剛落,姚乾被盛卓延摟入懷中。
Alpha灼熱的體溫隔著單薄的布料傳遞而來,姚乾單薄的身形幾乎將他完全籠罩。可他手裡拿著東西,無法給予回應。
感官在暗處不斷放大,交頸相擁傳遞擂鼓般的心跳頻率,也仿佛交換胸膛跳動,清晰地感知對方的悸動。
可漸漸地,耳畔的呼吸越發不穩。盛卓延將姚乾抱得更緊了一些,唇在不經意時划過他的側頸。
姚乾不適地瑟縮了一下脖子,「你還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