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五分鐘,文宇便把門打開了,霍承哲還沒有開口,文宇先說:「對不起,讓我單獨待一會兒,我沒有生氣,只是突然腦子有點亂,需要整理一下。」
文宇說完便走向了床,掀開被子把自己塞了進去。
霍承哲抬起的手無處安放,跟到床邊也跟著躺下了,從後面抱住文宇說:「累了可以休息,但不要把想法憋在心里。都是我的錯,在一起越久,我發現自己想要的越多。哪怕只是根本不會存在的假設里,我也希望成為你的第一選擇。」
文宇說:「如果選擇權在我,我肯定會牢牢抓緊你。但你的假設並非沒有發生的可能,而且選擇權不在我,在你。」
霍承哲把手臂收緊,貼到文宇的耳邊問:「不相信我?」
「不到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你的選擇。」文宇轉身,看著霍承哲說:「如果你在乎我,根本就不會出現讓我選擇的情況。在我選擇你之前,你應該已經站到了我的身旁。」
問題因有選擇權的人而起,解決的根源自然也在有選擇權的人手中。
「對不起,我偶爾也想感受到你的占有欲,但好像今天又找錯了切入點。」如果說霍承哲對文宇的占有欲是八分,那文宇對霍承哲的占有欲只有四分,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文宇用自己的價值觀回答:「我愛你,但我不想愛得卑微。即便分開會讓我痛不欲生,我也不會哭著挽留你。你了解我的不是嗎?」
霍承哲看到文宇受傷的眼神,煩躁地抓亂了頭髮,愧疚道:「都怪我沒事兒找事兒,明明是我吃你看照片的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的走向。你說的什麼路人,我完全沒有印象。我只看到其他人向你投來的視線,感覺自己的所有物被覬覦了,心里有些吃味。」
「你的假設讓我很傷心,讓我意識到這也是一種可能的結局。」文宇坦白,「我們之前談論過類似的問題,你身處的世界比我面對的誘惑要多很多。我沒辦法二十四小時守在你身邊,但這不影響我多想,不影響我吃醋。」
「如果你出現了跟同組演員的緋聞,一次兩次我可以接受,我可以相信你,但每拍一部電影都這樣,我覺得我做不到忽視。這個世界上自己都可能騙自己,我又怎麼可能完全相信別人呢?」
話題又變得沉重,雖不是文宇的本意,但這就是現實需要面臨的問題。
霍承哲三天後就要回國,分別在即,很多問題反覆被拿出來鞭策並非沒有道理。
文宇的在乎和占有欲就像冰川一樣,只顯露一角,藏在心底的部分才最壯觀。
「抱歉,我的假設同樣不好。我沒有埋怨你演員的身份,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把潛意識的想法說出來了。
起初他完全可以用旁觀的態度對待霍承哲的職業,用公私分明、專業修養等藉口說服自己,但隨著戀愛的深入,文宇意識到:當初的他作為戀愛初學者,還沒悟透愛情的含義,現在想來,全都是自欺欺人的藉口。
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