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學說的果然屬實,前台會有工作人員查詢預約狀態,不允許散客進入。
好在我已經提前打好了腹稿,我看著前台姑娘,裝作一副十分焦急的樣子,皺著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爸是這兒的會員,我要進去找人,能進了嗎?」
「您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那位同學叫靳鵬,至於他爸的名字……我好像在收上來的試卷簽名里見到過。我在心裡對靳氏父子說了聲抱歉,然後面不改色地回道:「靳磊。」
「好的,這邊幫您查看一下,」前台姑娘敲了幾下鍵盤,而後說,「靳先生今晚有約,靳公子裡邊請。」
好傢夥,幸虧靳鵬的爸是歡場常客,真是天助我也。
我怕在原地再多待一秒就會露餡兒,腳底抹油一樣迅速地溜之大吉。
就這樣,我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金縵會所的內部。周敦行與嚴小禾早已不見蹤影,但我仔仔細細把共有五層的金縵會所逛了個遍。
在那個時候,我已經可以確認,這金縵會所不是個正經地方。但由於其會員預約制的進入方式,具有很強的私密性。
周敦行帶嚴小禾來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其實,當時的我動過想要幫嚴小禾一把的念頭,可我手裡沒證據,不知該怎麼做,再後來,嚴小禾就自||殺了。
算起來,這回是我第二次來到金縵會所。上次冒充了別人的身份,難免有些做賊心虛,結果現在蒙著頭套,綁著雙手,活像個階下囚,還不如上回。
麵包車停下後,位於副駕駛的周敦行先一步離開了,車子繼續緩緩行駛,又繞到金縵會所的後門,我和孟澤被人拽下了車。
我們又走了一段彎彎繞繞的路,押送我們的人拉開一扇門,將我和孟澤乾脆利落地丟了進去。下一秒,伴隨著咔噠一聲,門被人落了鎖。
在這漆黑狹小的空間裡,我立即敏銳的感知到,除了我與孟澤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我聽到了那人從角落裡傳來的呼吸聲。
什麼人?
會是方應琢嗎……?
我摸黑向著坐在牆邊的那人走了過去,用手碰了碰。
還真是方應琢!
那一刻,無論周敦行把我們帶到這鬼地方來是要幹什麼,我竟然已經沒有絲毫恐懼。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方應琢也在,我便可以篤定地堅信,我們可以做成任何事。
儘管手腕被繩子綁住,但手指依然可以自如活動,於是我們三人互相幫忙,終於解開了繩子,拿掉了頭套與嘴裡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