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也說不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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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渴求溫暖
那一晚,我和方應琢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這樣的場景難免讓我感到有些陌生。
五年前,我們不是沒有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那時是在C市的金魚酒店。我兜里沒什麼錢,就算跟方應琢AA,也只住得起稍顯廉價的房間。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酒店房間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玻璃魚缸,裡面有兩條顏色鮮紅的金魚。
方應琢側臥著,伸長了胳膊去關掉床邊的檯燈,寬鬆的衣袖從方應琢的手腕滑落至手肘,我看清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疤。
長度在十厘米左右,儘管早已癒合,依然能看出當初留下的傷口很深。
然而,在我的記憶里,五年前的方應琢全身上下沒有一道疤。我又忽然想起來,昨晚在酒吧的時候,方應琢也是穿著一件長袖上衣。
隨著咔嗒一聲,檯燈被關掉,偌大的臥室被一片濃稠的黑暗包裹,我不禁問方應琢:「你胳膊傷的疤……是怎麼回事?」
聞言,我感受到旁邊床褥的輕微塌陷,像是方應琢顫抖了一下。
過了半晌,方應琢否認道:「沒什麼,不小心磕碰的。」
我敏銳地注意到了方應琢的異樣,同時,方應琢迴避的態度也讓我感到更加惱火。
自從我們重逢以後,我對方應琢堪稱一無所知,對於他對我做出的這些瘋狂舉動,也無疑令我更加恨他。可是在看到那道異常刺目的傷疤時,我還是感到一顆心臟被捏得稀巴爛,滋味很不好受。
我起身,重新打開檯燈,加重了語氣,嚴肅地對方應琢說:「方應琢,跟我說實話。」
房間猝不及防變得明亮起來,方應琢被驟然亮起的燈光晃了眼睛,他神色躲閃,對我的問題避而不談,「秦理,我很困了,想睡覺。」
方應琢這些反常舉動,幾乎可以使我確定,方應琢有問題。他有事情瞞著我,不止一件。
此情此景之下,繼續逼問方應琢也許不是一個好辦法,還有可能適得其反。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把燈關掉,不再說什麼。
黑暗裡,我們兩個的枕頭挨得很近,方應琢也緊緊地貼著我,濃郁的佛手柑香氣中,我還嗅到了自己剛塗好的身體乳的味道,兩種氣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種貌合神離的親昵。
「秦理,你能抱著我嗎?」方應琢忽然輕聲問。
這時的方應琢不再像剛才浴室里那樣強勢,似乎變回了粟水小鎮的那個方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