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的視線被牢牢固定在舞者身上,明明是熱辣滾燙的舞曲,那人竟跳出了一股冷漠疏離感。
「深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你說像我這樣帥氣多金,熱情開朗的陽光大男孩被甩了,這合理嗎?合理嗎!」周恆陽湊到了陸時深身邊,扒拉住他的胳膊。
陸時深皺著眉頭一巴掌將掛在肩膀上的醉鬼推開,寒聲道:「再拿你的鼻涕蹭我,我抽你了啊。」
周恆陽倒回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收起了鼻涕眼淚,神色突然變得認真:「深哥,你知道嗎?其實是她在外面有人了,媽的!她早就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今天我約你來酒吧,就是來捉姦的!」
「她現在也在這裡?」陸時深終於正眼看他。
「嗯,你別看我喝那麼多,其實從一進門我就一直盯著她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東西撬我牆角,老子今天廢了他!」
陸時深順著周恆陽憤怒的視線追尋過去,他是見過周恆陽女友幾次的,腦子裡隱約有幾分印象,所以很快在跳舞的人群里找到了人。
只見那女孩蹦迪蹦的正嗨,隨著音樂一曲結束,又響起另外一首熱曲時,女孩也跟著停下動作,興高采烈的朝著某個方向揮手。
不一會,一個身著白色襯衣的男子走到了女孩身邊,那男子脖頸間還繫著長長的黑色蕾絲,他的頭髮有些長,後面用皮筋簡單的紮成一個小揪,與在舞台上跳舞時的冷漠疏離不同,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春日暖陽般笑容。
撬周恆陽牆角的人就是他?
那他兄弟輸的真不冤,這人長著那麼一張臉,不就招女孩子喜歡。
「媽的!」周恆陽一聲低吼,眼看著舞池裡那對狗男女的手已經搭在一起,他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朝舞池的方向沖了過去。
陸時深暗道一聲要糟糕,連忙追上去,跟著擠入人群。
說時遲,那時快……
『啪-----!』酒瓶子砸在人後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啊!」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叫出聲。
周圍跳舞的人群也都紛紛如鳥獸四散開,給打架的中心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虞遲後背被措不及防的挨了這麼一下,疼痛和酸脹感幾乎瞬間而至,他反手去摸後面被打的地方,同時扭頭看去……
「周恆陽,你瘋了嗎?你幹什麼!」女孩終於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箭步擋到了虞遲身前。
「你、你還護著他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小白臉要跟我分手?」周恆陽雙目赤紅,憤怒借著酒精燃燒到沸點,他一把將護在小白臉面前的女友拽開,殺紅眼的再度揮舞起酒瓶。
虞遲在短時間內搞清楚了面前的狀況,有心去擋開酒瓶,然而抬手拉扯到後肩被打的痛處,動作一下遲鈍,避之不及。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到,酒瓶子在即將落下的剎那間被人擋下。
陸時深奪過酒瓶,一把抓住了周恆陽的手腕,暴戾的怒喝:「周恆陽,別在這耍酒瘋!」
周恆陽被喊得潛意識慫了一秒,但抵不住酒壯慫人膽,他滿腹不甘的與擋著自己發揮的好兄弟掙扎推攘起來:「深哥,你讓、讓開,別攔著我,我要教訓這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