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遲在床下面打了地鋪,讓客人床上,自己睡地板。
夜闌人靜,虞遲總是能夠很快睡著。
陸時深卻仍舊閉著眼睛苦苦掙扎,他覺得自己可能和虞遲家的床犯沖,連續三晚了,在這張床上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煩躁的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側躺著,借著月光能夠看見虞遲熟睡的面龐,心底里的那點煩躁好像瞬息就被對方平靜的睡顏撫平。
「虞遲……」他小聲喊了句。
睡著的人沒回應,但又好似聽到了點動靜,眉頭輕輕蹙了蹙。
見狀,陸時深壓不住唇角的笑意,他用視線仔細的畫著虞遲的眼眉、鼻樑、嘴唇,心裡逐漸的變得有些發燙。
這個人怎麼這麼特別呢?
是不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這個人都能坦然接受,能笑一笑瀟灑的面對?就像在酒吧被酒瓶子砸了,在巷子裡被混混圍堵了,虞遲仍然能輕鬆的與人談笑風生,一副天永遠塌不下來的樣子。
陸時深想著想著,胸膛滾燙的厲害,那一股熱流填滿了他的心臟,一種異樣的情緒悄然滋生。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重,清楚感受到內心情緒的強烈變化,陸時深連忙收回視線平躺回床上。喜歡?
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虞遲這個人是挺不錯的,但那是當朋友,當兄弟的不錯!不應該是這種男女之歡的感情才對!
陸時深連忙搖了搖頭,虞遲特麼的是個男人啊!
自己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同樣帶把的大老爺們產生那種奇奇怪怪的情愫?瘋了吧?
是太久沒發泄了吧!
陸時深安慰著自己,閉上眼睛開始數羊,一隻羊跳過欄杆,兩隻羊跳過欄杆……100隻虞遲跳過欄杆,第101隻虞遲跳過欄杆,第102隻虞遲……
不知不覺間,腦海里的羊變成了虞遲,陸時深卻已經把自己哄得渾渾噩噩,終於睡了過去。
清晨,天光初亮。
陸時深睡的很淺,輕易的被陽光驚醒,他剛睜開眼睛便被陽台上的身影吸引住視線。
虞遲的房間很小,但窗戶外卻連著一個小陽台,陽台上晾著衣服,而此刻虞遲正站在陽台上,他一條腿高高的搭在陽台圍牆上,不斷的彎腰做壓腿的姿勢。
虞遲的背很單薄,每一次彎腰時,衣服下擺總會隨著他的動作掀起,露出一小截白皙勁瘦的腰背。
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陸時深的眼神逐漸滾燙,唇角不禁的跟著揚起弧度。
然而下一秒陸直男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如遭雷劈般收斂起嘴角的笑容,自己對著虞遲的背影笑屁啊笑,像個傻逼變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