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遲以為他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果不其然,只見陸時深走到廚房,從冰箱冷藏櫃裡掏出了那唯一的一袋速凍水餃。
陸時深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泡麵唯一會做的就只剩下煮速凍水餃了,而且他自認為自己煮水餃的技術還行,從來不會把水餃煮破皮。
餐桌上,一人一盤圓潤飽滿的水餃,陸時深給虞遲熱了牛奶:「對了,你今天感覺怎麼樣,退燒了嗎?」
「退了。」虞遲拿起筷子開吃,可惜他味覺還是沒恢復,咬一口水餃能感受到暴汁,卻嘗不出是什麼滋味。
「保險起見,你今天再吃一天的藥。」陸時深並不急著開動,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托腮看人,「要不你今天別去舞團了吧?身體都還沒完全康復。」
「剛當上主舞我就請假,是我飄了,還是我們老師提不動刀了。」虞遲笑著,往嘴裡又塞了個餃子。
陸時深也笑,這才開始動筷子吃水餃,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覺得今天的水餃好像煮得特別好吃。
「其實,剛剛的那個女孩挺可愛的。」突然,虞遲風馬牛不相及的又提起了謝蔓奚。
陸時深差點被嘴裡的水餃噎到,它幾乎沒咬,囫圇將整個餃子吞下:「可愛也不關我的事,只是兩家父母關係比較好,我和她不熟,小時候也只見過她一次。這不人家剛轉到楠市來讀書,我媽讓我照顧她一下而已。」
「從小就見過,那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虞遲放下筷子,斯條慢理的抽了兩張紙擦嘴。
陸時深不明白虞遲為什麼又突然提起謝蔓奚,還扯上什麼青梅竹馬,只見過一面算哪門子青梅?哪門子竹馬?
他莫名感到心慌:「我沒有青梅竹馬,也不需要。謝蔓奚就是普通朋友,以後見不了幾面。」
「呵,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和那女孩多見見,小姑娘長得挺漂亮,又熱情開朗。」話音剛落。
『啪!』陸時深猛地將手中筷子拍在桌子上,終於從對方的話里聽出點別的意思來了:「虞遲,你什麼意思?給我牽紅線呢?」
「給你提建議而已。」虞遲依然平靜,沒有因為陸時深突如其來的怒火而有任何情緒起伏,他對此似乎早有準備。
陸時深按在桌邊的手逐漸握成拳頭,剛剛一起吃水餃的好心情已然煙消雲散,胸口像是多了塊石板,壓得的人又悶又氣。
為什麼要給他這種建議?
是謝蔓奚剛剛和虞遲說了什麼?不應該,他和謝蔓奚本身也不熟,那女孩更不像是會胡亂說話的人。
思及此,陸時深腦子裡的閃過一個念頭,心臟咯噔一下沉了底,他咬緊牙關,抿咽了幾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