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快,轉眼熱夏。
《山海》的角色敲定後,舞劇開始正式進入排練,訓練力度比起先前的集訓還要大,時間還是周一至周五,但每天的跳舞量增加,練習回家後都幾乎沒有力氣再做別的,倒頭就睡。
為此,這段時間以來酒吧的工作虞遲已經請了好幾次假了。
《山海》舞劇的時長整整有兩個半小時,舞蹈隊形零零碎碎的有上百個之多,幾十名舞者分成多個小隊練習,作為主舞的虞遲除了要在幾個小隊幾個舞蹈室間來回奔波還要單獨練習獨舞。
威亞的那段無疑是舞劇的重頭戲,只有一根鋼絲系在腰間,而他不僅需要在空中做出舞蹈動作,甚至還有傾斜身體凌空踏步繞場舞台幾圈,這極其考驗舞者腰部、肩部、腿部的力量,以及身體的平衡力。
舞團基地里只有負一層的大舞台有威亞設備,整個舞團里只有主舞需要吊威亞,所以虞遲時常一個人在這裡訓練。
馮倩如又來盯虞遲的排練了,她坐在舞台下面,看著虞遲被威亞反反覆覆吊上去又放下來,表情始終嚴肅。
待虞遲又一次落地後,馮倩如走上舞台:「你剛剛肩膀有輕微的顫抖,勁繃得太猛了吧?」
「老師,您這眼神……」也可太怕了,他就顫了那麼一下都能被逮個正著。
「行了,今天到這吧。吊威亞比普通舞蹈更費體力,你也要合理安排練習時間。」馮倩如嚴肅歸嚴肅,心裡還是心疼徒弟的,她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話說重了,所以導致虞遲現在練起舞來不要命似的。
「好。」虞遲點了點頭,解腰上的安全帶時稍稍皺了皺眉,這幾天威亞吊的太多,腰部和安全帶頻繁摩擦,腰處的皮膚早就被磨出了青紫痕跡,一碰就疼。
結束今天的練習,虞遲去更衣室換回日常穿的衣服,出來時正好在走廊上遇見宋婷婷,倆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剛走出大門,倆人紛紛被一道騷包的身影吸引,只見周恆陽大熱天裡穿著一身西裝,梳著背頭,一隻手撐在門外的大理石柱子上,一隻手裡抱著大捧玫瑰花,沉聲的吟詩:「啊……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神經病。」宋婷婷翻了個白眼,拉住虞遲的手腕,拽著人走:「遲哥,我們走那邊。」
「誒誒誒,婷婷……」周恆陽逼也不裝了,趕緊兩三步沖了過來,攔住倆人:「我下課就過來等著了,在外面也沒地方坐,等了半個多小時,腿都站麻了。」
「又不是我叫你過來的,你愛等等,關我什麼事?」宋婷婷仍舊不正眼看他,傲嬌的把腦袋別到別處。
「你不是說想看flower的演唱會嗎?你看這是什麼?」周恆陽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兩張演唱會門票,flower是宋婷婷喜歡的一個偶像組合。
宋婷婷眼睛一下看直了,有些動搖,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