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個人當初不聲不響的離開,是不是為了躲他?
去法國真是為了學習不同的舞蹈?
這七年是怎麼過的,病都好了嗎?
回國真的只是因為思鄉?
這麼多年來有沒有那麼一刻曾想到過我?
陸時深顫抖的雙手握成拳頭,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雙眼赤紅,眼眶濕潤不知道是被冷水刺激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最近幾年,他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也以為這麼慢的時間能消磨掉所有情緒,以為自己能夠做到風輕雲淡的面對上一段感情,以為自己已經不恨了。
到頭來,都只是自以為……
『嘩啦啦-----』水龍頭沒關,水一直在流。
陸時深又捧起冷水撲在臉上……
陸時深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辦公室的,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把公司的東西寫在音樂稿件上,把音樂文件發到公司項目組裡,把一切都弄得亂七八糟。
天想木染大廈門口。
虞遲站在大門外的角落裡,找了根柱子靠著,眼看快到下班點,他直勾勾的盯緊玻璃門。
真應了迪恩那句『你要去人家公司門口堵人?』沒想堵的。
可面試見過人後,壓抑了多年的念想忽然就怎麼都壓不住了,見過一面便想要再見一面。
說過一兩句話,又貪得無厭的想要再聊幾句。
虞遲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兩個小時,保安每每經過都要往他身上多逡巡兩眼,他笑盈盈的解釋自己在等人下班。
美貌是加分項,如果不是這張臉長得比明星還要好看,保安可能會把他當做哪個明星的私生粉直接轟走。
虞遲靠臉得到繼續蹲守的機會,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等能不能真等到人出來,或許陸時深會走別的門離開公司。
又或許會直接去地下停車庫……
正想著,陸時深的身影忽然闖入視線里,只見陸時深正偏頭和身邊西裝筆挺的男子交流著,皺著眉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
陸時深還在為今天工作上錯漏百出的事情煩躁,誰料剛踏出大門,餘光立刻留意角落裡站著的虞遲那人分明站在不容易被人瞧見的陰影里,可還是這麼堂而皇之撞入他的目光中,太顯眼了,虞遲無論站在什麼地方都矚目的要命。
倆人目光隔著距離交匯,只是短短一秒,陸時深迅速收回視線,視若無睹的繼續和身邊秘書交談。
虞遲遲鈍的愣住,心頭期盼的火苗被潑了盆冷水 ,然而還是揚著笑容走上前,叫住人:「陸時深。」
陸時深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虞遲:「嗯?你怎麼還在公司,面試不是早就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