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前兩年有和朋友出去別的地方旅遊。」
「都去了什麼地方玩?」
「羅馬,波爾圖……」虞遲隨口談起,有周恆陽在,屋內氣氛變得輕鬆起來,「還去過一趟非洲,那次挺驚險的,我和朋友不小心在叢林裡走迷路了,差點沒回得來。」
一桌子的菜早就涼透了,陸時深默默夾著面前放著的那盤花生米,吃的漫不經心,看起來像是對旁邊兩人聊得話題不感興趣,全程沒插嘴說過話。
「等等!遲哥,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些東西,有點點熟悉呢?」周恆陽越聽越不對勁,掏出手機翻出迪恩的微博。
一直往下翻,翻到了前年。
迪恩的微博主要以照片為主,到了羅馬照片是鬥獸場,到了波爾圖就是大教堂。
還有原始森林的照片,圖文配字:太驚險了,野人是真夠野的!
周恆陽把這條微博攤在虞遲面前,嘴角抽搐:「遲哥,你說的朋友……該不會就是迪恩吧?」
虞遲笑而不語,默認了的意思。
「那……該不會你在法國的時候,一直都和迪恩有聯繫?」
「他是幫了我挺多的。」虞遲三言兩語帶過了這些年種種,
「我靠!」周恆陽也沒往深處想,激動的將手機拍在桌面上,「洋鬼子太不仗義了,我還經常去給他評論呢,這麼多年了,他竟然一直憋著你的事沒告訴我們!真不夠兄弟!」
「是我讓他別提我的事,我那幾年脾氣有點倔。」
周恆陽仍然激憤難壓,絮絮叨叨的抱怨起這些年他和迪恩的每次交流。
陸時深從始至終沒說話,餘光悄悄斜睨著周恆陽拍在桌上的手機,直到屏幕暗下去,他才收回視線。
面前的那杯茶水也涼透了,陸時深又端起茶杯,興致不高的抿了一小口。
突然,電話鈴聲打斷了旁邊兩人熱火朝天的閒聊。
陸時深沒避諱的意思,掏出手機接電話:「什麼事?」
虞遲和周恆陽紛紛停下話頭,扭頭看去……
「現在?」陸時深聽了幾句後,不悅皺眉,少頃又無奈妥協,「行,我一會過來。半個小時左右到。」
陸時深掛斷電話,周恆陽順嘴問:「深哥,誰啊?」
「謝蔓奚。」陸時深看向虞遲:「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急事得過去處理一下,可能要先走一步。」
暖色燈光下,虞遲臉色白的嚇人,他仰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陸時深,四肢發麻,心裡酸溜溜的難受。
陸時深也被虞遲的神色弄得一怔,連忙解釋:「真不是故意要提前走的,是臨時出了點事,非要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