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遲呢?」陸時深大步走進辦公室,沒看見虞遲,心裡跟著一沉。他真是服了!
也不知道他哥到底是從哪知道虞遲回來了的消息……
「20分鐘前就走了。」陸遠行拿起一張磁帶端詳,頗感興趣的說,「竟然還有這種老磁帶,我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放她的歌,其中有一首歌好像叫在水一方gt。」
陸時深哪裡有心思討論磁帶唱片,開門見山的問:「你平常基本不來我公司,今天這麼突然過來,也沒給我打電話,是專門來見虞遲的?」
「呵,算是。」陸遠行把磁帶放回架子上,終於正眼看向陸時深,「我就說你上次回月牙灣怎麼看起來狀態怪怪的,原來是虞遲回來了。你也挺能耐,還在公司里就玩起了金屋藏嬌。」
「我藏哪門子的嬌,他來公司是來正經上班的。」
「他一個舞蹈家不做自己的舞蹈事業,專門跑來你這教小明星跳舞,這話說出來你信嗎?」
陸時深語塞,有些心虛的跳過話題:「你別管這些,你今天把虞遲叫到辦公室里幹什麼?你們說什麼了?」
「說了點心裡話,主要是勸他和你斷乾淨,你們在一起不合適。」陸遠行十分坦然,繼續道:「我看你還沒告訴他樂樂的事,就一併跟他說了。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把那孩子接走,以後兩家算是再無牽扯,互不干涉。」
陸時深如遭雷劈,心都被劈成兩半,一半快要涼透了,還有一半冒煙上火,聲量拔高了好幾個度:「哥!你這跟著瞎攙和什麼?我自己的感情自己會處理!還有樂樂,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就告訴虞遲?您這跟背後捅我刀子有什麼區別!」
「刀子捅你心窩子上了?你慌什麼……」多少年了,陸遠行再次從自家弟弟身上看到了那一遇上虞遲就變得不值錢的窩囊樣。嘖……
真像是被狐狸精迷了眼。
雖然,陸遠行也不得不承認,七年過去了虞遲那張臉蛋依舊出色,特別是那頭長髮,連他剛剛看見時都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陸時深沒意識到自己在慌,只有手止不住的微微發顫,眼前人是他親大哥,他有火沒處撒,轉身就想走。
還沒邁出兩步,被陸遠行一把拽住胳膊:「你要跑去哪?就這麼著急去找虞遲?」
「……」陸時深滿面陰雲,不想多說,較勁似的要把胳膊抽出來。
「我承認,我今天對虞遲說話是重了些,但如果他因為那幾句話就放棄你了,你還有什麼必要堅持和他在一起?」陸遠行難得嚴肅,神色認真,「你應該比我清楚,男女相愛都未必能長長久久,何況是同性?你們要走的這條路遠比普通戀愛更為艱難,不夠堅定是不可能長久的!我是用樂樂當籌碼和虞遲談判了,他要是能為了樂樂拋棄你,就算你把他強留下來,以後他也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再次離開。」
陸遠行太了解陸時深了,一句話就打在了自家弟弟的七寸上。
誰說陸時深沒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自從虞遲回來後,陸時深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在想虞遲會不會又突然離開,會不會他一覺醒來後虞遲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