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親眼在幼兒園見到另一個小男A更為狼狽慘烈地號眺大哭,對方母親是個面相硬朗的女A,圈裡知名的大導演,如今鐵青著臉在對面,看著好生氣。
老師也是一萬個為難,跟家長解釋了前因後果:「今天的零食是奶酪布丁,浩浩對布丁說那個布丁就是她,然後吃掉了,布丁就生氣了。」
劉導按著浩浩的頭:「快去跟布丁道歉。」
浩浩哭得好悽慘:「對不起。」
那時的小布丁凶神惡煞地瞪著對方,陸煙汀拉她好幾下,她都勥著張臉,一聲不吭。
對面的劉導臉色更難看了。
明星和導演都是大忙人,陸煙汀也就趕上這次正好沒有檔期,以前還是曲如屏去的更多。面對這種情況,他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回了家,陸煙汀就開始訓曲布丁:「剛剛在幼兒園,人家浩浩都跟你道歉了,你為什麼不跟他也道歉呢?是你先動的手對不對?」
小布丁不吭聲。
陸煙汀有些生氣了,問道:「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和同學溝通,非得用拳頭說話嗎?爸爸有教你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然後,他的小布丁就哭了。
她委委屈屈,奶聲奶氣地開口:「他臭討厭!他活該!」
說完她就扯著裙子哭了起來,她一哭,顯得尤其惹人憐愛,長長卷卷的睫毛飛速撲閃著,大眼睛仿佛沾了露珠的黑珍珠。
陸煙汀選擇不看:「又是這招,爸爸和你好好講道理,你哭什麼。」
「好,咱們先不說這次。」陸煙汀跟她翻舊帳,「上次,上次你和壯壯打架是因為什麼?人家就說了一句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你就上去打他?」
曲布丁抽噎著說話,好不可憐:「我就錘了他一下,他就哭了!」
「你還賴人家不禁打?」陸煙汀瞪大眼睛,「你能不能有點氣量,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做一個寬容的小孩子?」
曲布丁抽噎著背過身去,不想和他說話。
這孩子被溺愛到沒辦法了。
陸煙汀逼著自己狠下心,對著小布丁說:「你想站就站著吧。」
他走到客廳,看著滿牆亂七八糟的畫就頭疼,由於夫夫倆太寵孩子,基本上家裡的白牆都是蠟筆畫,說是畫也不算畫,無非是各種線條和扭曲的小人罷了。
他看著曲布丁在牆角站著,自己也不好受,悶著頭在房間裡思考教育問題。
曲如屏回來看見這幅場景,先走去布丁旁邊,颳了下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蛋,笑道:「惹你爸爸生氣了?」
小布丁也是有骨氣的布丁,皺著眉毛不理他。
曲如屏看了她一會兒,走去房間找陸煙汀。
陸煙汀很鬱悶,跟他講:「我們太溺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