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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一片安逸。
許星程苦學了一下午,沒理會邢野,只在晚飯的時候過去查看了對方的情況。
奇怪的是,邢野的狀況似乎比中午那會還要差一點。
雖然已經退燒了,但邢野的胃還是疼,晚飯也沒吃多少,剩下的全部被許星程一個人包幹了。
許星程嘗試想帶人去醫院再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別的炎症引起的,可邢野果斷地拒絕了他的的提議,將自己包裹進被子裡,便不再言語,那蔫了吧唧的模樣,惹得許星程原本籌劃好的保護屁股計劃有了些許動搖。
洗過澡後,許星程套上了自己從家裡帶來的睡衣睡褲,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邊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邢野床邊。
「邢野,還難受嗎?」許星程湊近低聲問道。
邢野微微動了動身體,試圖坐起來。許星程見狀,連忙扶住他,說:「你胃不舒服,還是躺著吧。」
然而,就在這時,邢野突然用力將許星程攬入懷裡,許星程一個不防,整個人都栽進了邢野懷裡。
他驚呼一聲,想要掙紮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邢野緊緊地抱著,動彈不得。
「邢野,你幹什麼?」許星程有些驚慌。
邢野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許星程的頸間,用力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許星程感受到邢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也越來越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
「唔……你別這樣。」
許星程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邢野更加用力地抱住,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我不會強迫你的,星程……」邢野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只是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許星程最終還是妥協了。
「只抱一會哦,你不許……」
「嗯,我不做別的。」
得到了肯定答覆的邢野,將剛剛洗完澡的老婆壓在身下,完完全全地攬進了自己懷裡,側躺著給人蓋上了自己的被子,環抱著的雙臂卻絲毫不願意往外挪一寸。
跟惡狼似地,儘管是在自己的領地,卻還是一寸不離自己的伴侶,需要時刻圈住對方,才能安心。
老婆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領口清新的皂莢香味里藏著另一種甜膩的異香,鑽進邢野鼻子裡。
一陣心安。
許星程自然不知道邢野一系列複雜的心理活動,雖然被對方的雙臂抱著,但那力氣倒也不算太大,沒有把他勒的太疼。
正當許星程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腦內忽然響起了一陣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