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伸手想要用同樣的姿勢薅一薅許星程的兔毛。
許星程眼瞅著那雙做了美甲,貼滿水鑽修長的手指即將碰到他的皮毛,嗚咽一聲鑽進了齊灼懷裡。
再一動不動,不敢瞎鬧騰了。
「我這兔子剛養沒多久,怕生,平時只喜歡粘著我,不好意思。」齊灼出言解釋道,「我們繼續說。」
展蓉見狀也不強求,收回了想摸兔子的手,放到了咖啡杯上,低聲說道:「我聽學校的人說,有隔壁宿舍樓的男生看到,嚴望在聞安澤出事以後出入過他的宿舍,好像還帶走了什麼東西。你說兩個人壓根不熟,嚴望怎麼會莫名其妙過去整理東西……說不定這個命案就跟嚴望有關係。」
展蓉幾乎用自己的猜測下了定論。
「哦?」齊灼則順著展蓉的話往下說,「那他帶走的是什麼東西?」
許星程趴在嚴望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大片肌肉里,隔著布料豎起了兩隻軟塌塌的耳朵,繼續偷聽。
「他們說……是一個包,書包。」展蓉說。
齊灼健劍眉一挑,語調不明深意,「你知道的還挺清楚。」
展蓉的神色閃過一瞬的不自然,轉移了話題:「你平時不住學校,不關心這些也很正常。不過你跟嚴望是同班同學,又是一個導師帶的,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動向嗎?」
說完展蓉又補充了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他的事牽連到我們……畢竟那天,我們五個都是目擊證人。現在嚴望被警察單獨叫去問話了,我和雪薇都很擔心。」
許星程趴在一片溫熱的狼皮上,耳朵動了動,不大的腦子迅速轉了起來。
如果如展蓉所說,嚴望因為私自處理聞安澤的遺物被警察帶走了,那這人現在豈不是在蕭從南那兒?
許星程兔腿蹬了兩下,有種想溜到警局找蕭從南的衝動。
而且那個嚴望帶走的書包,也很可疑。
裡面肯定裝了和案件進展有關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許星程正胡亂猜想著,齊灼按住了他的後腿,回答了展蓉:「嚴望的事情我確實不太清楚……不過你放心,如果真有什麼,警方也一定會查清楚的,我們在這兒干著急也沒用。」
展蓉見齊灼強硬態度,微微嘆了口氣:「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今天打擾你了,我先回學校了。」
「嗯,路上小心。今天下午的課幫我請個假吧,我還有事。」齊灼沒有繼續話題的欲望,咬著飲料的塑料吸管,揉了揉手心裡的兔子,沖展蓉點頭示意。
「好,我知道了……」展蓉不太情願地應下了,神色還有些恍惚,估計是對嚴望被抓去審訊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但齊灼很顯然沒那個功夫安慰害怕的女同學,他的心思全在手心裡的垂耳白兔上。
展蓉走後,一人一兔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許星程是因為變成了兔子,本來就不能說話,而齊灼則是在想事情。
過了半晌,正當齊灼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