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帶著一點懵懵的眼神,偶爾的一絲絲小害羞,都讓蟲看得心裡軟乎乎!!
他不知道拍攝的自己都如此心潮澎湃的情況下,雄蟲閣下的雌君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布朗尼一邊調著攝像機鏡頭,一邊等著兩位提出攝影要求。
但顯然,他們兩個都沒有怎麼拍過照。
布朗尼有些無奈,他引導道:「二位的感情中有沒有什麼比較有紀念意義的地點?我們可以用鏡頭記錄下來,方便你們之後回味呢。」
紀念意義嗎?
蘭登和霍爾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地方——卡布十集市。
「就拍我們的相遇吧。」霍爾斯率先開口道。
他想要記錄下自己的狼狽,記錄下自己在絕望黑暗與滿身泥淖中,看到的那一道——唯一的光。
這讓布朗尼不由得拍手叫絕。
雄主與雌奴——這是一個極具張力的搭配。
他趕忙讓蟲將他們帶下去化妝,而自己則趕緊交代布景。
「一個鐵籠……唔,要夠大,後面多加些棕色或米色的碎布條,氛圍感,一定要有氛圍感知道嗎?」
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在化妝的時候,一名亞雌小心地和霍爾斯搭話。
「您的雄主看上去十分溫柔呢。」
他用紅色的顏料塗抹著雌蟲身上已經癒合的傷口:「您一定被照顧得很好吧?」
「嗯。」霍爾斯將目光投射在蘭登的背影上。
那時他完全看不見,並不知道蘭登是什麼樣子,只能見到一團融融的白色的光。
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親眼見證這一切。
霍爾斯覺得自己的心臟不斷被捶打、擠壓,各種說不出口的情緒開始瘋狂跳動,而他的目光一瞬也無法從蘭登身上移開。
「請您稍微抬一下頭。」亞雌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調侃與笑意,霍爾斯這才回過神來,配合地揚起下巴。
他被唇刷細細地從唇瓣上描繪而過,好讓他的唇瓣看起來有些失血的蒼白,更加惹人憐惜一些。
「啊,聽說之前這位先生您之前是雌奴呢,被雄主買下的時候,會想到這一天嗎?」亞雌聽到過一耳朵關於布景的要求,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可能想到呢?就像是夢一樣。
但如果是夢的話,他永遠也不想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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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景已經營造好,而二人的服化工作也已經完成。
蘭登的裝扮沒有很多特殊。
他依舊穿著聖殿的法袍,帶著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