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被他命令般的語氣所震懾,停下了抓撓。
「我會修復你的傷疤,你願意嗎?」
「你能嗎?」
「少廢話,你願意嗎?」
「說實在的,我不太願意,畢竟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羅霄微微咬牙,聲音低沉,「別給臉不要,我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
鍾澤沒辦法,「……我願意。」
羅霄吩咐陳老師道:「你們去叫一個學員過來,皮膚的顏色最好和他的相近」
「是。」陳老師快步走向門外,很快就領了一個學員進來,正是丁楹。
丁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知道羅先生是上面派來的大人物,所以他的態度很恭敬,還不忘一一和在場的人打招呼。
羅霄走到丁楹跟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撫摸他額頭的位置。「你願意奉獻你的一切給我嗎?」
本來落選的丁楹,見有重新效力的機會,心甘情願的回答:「我願意。」
大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丁楹就發現羅先生放開了他。
「你可以走了。」
丁楹莫名其妙,為什麼讓他奉獻又馬上讓他離開?但他也只能聽從命令,默默走了出去。
等他來到門外,他摸了下自己剛才被羅先生接觸的位置,摸到了一塊瘢痕。而他記得他的這個位置在之前是光滑的,根本沒有傷痕。
難道這是特殊的標記?雖然自己落選了,但羅先生以後會來找我的,肯定是這樣,看來自己還是特殊的。丁楹心想,這樣就算回到家裡,也不會被爸爸和媽媽責怪自己一事無成,混不到會內的高層。
他重新走進了指定休息的教室,這裡零零星星的坐著七八個人,每個都垂頭喪氣。
丁楹問其中一個人:「其他人呢?剛才這裡還有十來個人呢。」
「被叫出去,說是給每個人都買好了機票,分批次送咱們回家。」一個男生低頭玩衣服上的鈕扣,頭都不抬的問。
「為什麼分批次送走?我還想和一些人好好告別呢。」
「大概是怕咱們不願意走,聚合起來鬧事吧,所以挨個送走。到底誰選上了,不是每個人都落選了吧?」
「我覺得好像是……」
「是誰?」
「沒什麼。」丁楹不願意承認鍾澤是被選中的人。
這時,門被打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拿著名冊,推門進來,「誰是丁楹?你?好,跟我來。」
丁楹知道這些黑衣人是羅先生的手下,自然而然的跟著出了門。他們沉默的走著,然後到了一樓盡頭的一個鐵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