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鹿台靈修會的人?」
「是的。你果然慧眼如炬。」眼前的男人抬頭,正是酒店手冊上見到的白申宇,他真人看著要比照片有精英感得多,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因此他卑躬屈膝的模樣,才更令鍾澤感到彆扭。
「祭祀已經結束了,我的作用已經結束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抓我?你們需要的只有景辛吧?趕緊放我走!對了,我還強調一點,我不打算再和景辛扯上關係了!你們有事找他,別再來騷擾我。」
「可是……不管怎麼說,您對景辛尊上就是很重要啊。」
鍾澤覺得這人聽不懂人話,又強調了一遍,「我說了神降完成了,我沒對你們沒用處了,懂嗎?」
白申宇的目光迷茫中又一絲恐慌,「雖然但是,你依然是人類當中,和景辛尊上關係最密切的呀。」
好傢夥,原來沒懂的是他自己。他鍾澤怎麼看景辛根本不重要,只要景辛需要他,他對鹿台靈修會來說,就有討好的價值。
鍾澤煩躁的說:「好了,我明白了。非得景辛親自對你們說,我沒用了,才可以嗎?行行行,你們派人把他叫過來,我們當著你們的面說清楚。」
這一次,他發誓絕對不退縮,一定有什麼,說什麼。
剛才臨陣退縮的表現,真不像他該有的。
「我們豈敢如此?我們請您來,就是希望您能從中穿針引線,讓我們和他見一面。啊,不,我說錯了,是允許我們請他屈尊來此。」
鍾澤說:「你知道祭祀現場發生了什麼吧?」想見景辛,怕死得不夠快嗎?
「我看過現場的照片,不得不讚美神的偉大,那般鬼斧神工的切割,而且是同一時間發生的,非神力不可為。」
鍾澤腦門疼,教友被幹掉了都毫無感覺,還覺得切痕完美,還有什麼話說呢。「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當然只是想獻上我們最純粹的崇拜,允許我們做他最忠誠的奴僕。」
「……」鍾澤想了想,「既然如此,你們的會長為什麼不親自來迎接?」
「會長大人惶恐驚擾尊上。」
哼,怕是恐慌被景辛直接幹掉吧,所以才叫白申宇打前站來探探虛實。而白申宇也不敢貿然露頭,打算從他這裡下手,曲線達成目的。
白申宇做了個引導的手勢,指向了走廊盡頭的金色大門,「略備了薄酒為您接風,遲了些,還請恕罪。」
鍾澤自打起床,還沒吃過東西,作為一個普通人,到底還是得受基本需求控制,肚子的確很餓,況且他們也不會放自己離去。
心一橫,「那我就嘗嘗,你趕緊站起來。」目前看起來靈修會沒打算直接傷害他,他暫時是安全的。
「是,謝您免禮。」白申宇雖然站起來了,但始終沒有站直,跟在鍾澤身後差一個身為的位置。
鍾澤踩著紅毯走向了走廊盡頭,那扇金燦燦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