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看到了一個個汽油桶燃燒著篝火,三五成群的人圍著它。
等靠近了,發現他們是在用火烤玉米,而他們身後則是一排排的臨時木屋,連窗戶都沒有,比起給人居住的,更像是倉庫。
鍾澤他們一下車,就有個髒兮兮的老頭子靠上來,詢問:「住宿嗎?」
鍾澤環視了下四周,就這條件,還能稱之為住宿?「怎麼收費?」
「小屋不是免費的,好歹意思意思,啥都行,土豆地瓜我都不嫌棄。要是啥都沒有,就不能使用小木屋,只能睡野地。」
「壓縮餅乾可以嗎?」
「可以可以。」老頭忙說:「在哪兒呢?」
鍾澤回車上,拿了一塊壓縮餅乾給老頭,「我們三個人一個屋,行嗎?」
「行行行,住這個,這個最好。」老頭熱情的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小屋面前,並主動的打開了門。
鍾澤才買進去一步,就退了出來,知道自己浪費了一塊壓縮餅乾。小木屋裡的那股味兒,就像十年沒洗澡的人在裡面又窩吃窩拉了十年。
「住不了!我回車上了。」鍾澤扭頭就走,聽到老頭在身後說:「啥來頭啊,這麼講究。」
老頭又朝其他人兜售木屋的使用權,有選擇入住的,也有許多人嫌棄味道,有車的住車裡,沒車的就搭起了帳篷,選擇露營。
鍾澤和景辛回到車上,薛逸則拿著工具箱,來到車後,擰自己的胳膊。
「今晚上只能在車裡將就了。」鍾澤無奈的自言自語,「真是的,懷念有床的日子啊。」
「今天是事發突然,中午才從明榕出來,以後咱們算好時間,一定要在晚上之前,入住城市。反正咱們有錢,也不怕搶,必須住得好一點。」
提到有錢,鍾澤想起了景辛所說的要用黃金買一個無人島和他一起住,不由得感到壓力山大。
「怎麼了?是不是冷了?」
「有一點。」夜晚的溫度還是比較低的,加上今天風大。
景辛掏出毛毯,裹住了鍾澤,並環抱住他,溫柔的問:「好點了沒有?」見鍾澤點頭,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你真可愛,好喜歡。」
這幾天在丁姐那裡都是分開住的,像這樣兩人親密獨處的時間幾乎沒有,現在總算得到了就會,哪能錯過。
「……」鍾澤並不喜歡這個誇獎,牴觸的哼道:「你才可愛!」本想再接一句你全家都可愛,但一想景辛根本沒家人,養父也被他幹掉了,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還是不提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