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過飯,離開了餐館,開始尋找歇腳的賓館,正開著車沿著路邊看招牌。
忽然,剛才那種感覺又來了,先是沙沙的聲音,接著一段縹緲卻清的聲音響徹在鎮子上空。
——「景辛有毀天滅地的能力,是個禍害,幹掉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鍾澤一聽,差點把方向盤捏碎,是他的聲音。
不不不,這錄音怎麼還帶剪輯的?他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後半句的主語明明是鄒輝。
車子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跌到了的冰點,他都不敢側頭看景辛的臉,而從中央後視鏡看到的薛逸的臉,也是一副『我真應該儘早離開』的表情。
「假的,我沒這麼想!」鍾澤咬牙。
可是從剛才小飯店服務員的親身經歷和鎮民的表現可知,這些聲音都是真實的,鍾澤覺得反駁起來底氣不足。
景辛語氣平淡的說:「……沒關係的。」也不看鐘澤的眼睛,扭頭看向了窗外。
鍾澤直拍方向盤,咬牙心想,媽的,不管是誰幹的,別叫我抓住你,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忽然想起景辛曾經找到過被綁架的他,馬上提議,「你能不能感受異能者的精神波動?我要抓住他!讓他給我澄清!」
「應該可以,他剛使用完能力,空氣里殘留著他的精神力量。」並指了一個方向,「應該是那邊。」
鍾澤暗暗咬牙,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車子沿著街邊開著,因為鎮子並不大,一腳油門還沒到底,景辛就說:「停。」
鍾澤車一停,立即就跳了下去,「是哪個人?」
景辛指了下旁邊的胡同,鍾澤就來到了兩個店鋪間狹窄的胡同內,並朝裡面舉起了槍,「站住,狗東西!」然後他就愣住了,因為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但是左顧右盼,的確只有他一個活人在這個胡同內。
「是他?」鍾澤回頭問景辛。
景辛點頭。
小男孩看到了景辛,驚恐的跌坐在地上,在地上蹭著,不停的後退。
鍾澤思考了一下,還是相信景辛的判斷,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領,「你好啊,公布別人的想法很有趣嗎?我跟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剛才鎮子你就整我?還故意歪曲剪輯我的話?」
男孩不停的掙扎,這時一聲尖銳的女人的喊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你是誰?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