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自己的辦公室放別人塑像的道理。」
「我明白了,那就擺咱們兩個的。」景辛邊說邊比劃著名,「再用一個金色的心把它們框起來。」
「你拍結婚照呢!」
「對啊,要是辦婚禮的話,是不是得拍結婚照?」景辛問。
鍾澤立即裝作神遊的樣子,看向了窗外。這時卻聽景辛笑了出來,他疑惑地看他,怎麼回事?忽視你,你還笑?
「我就是覺得咱們之間又恢復了以往對話的模式,證明你已經放鬆了。」景辛微笑。
鍾澤一愣,良久才頗有感慨地想,是啊,除了景辛外,還有誰這麼在乎自己的喜怒哀樂呢。不覺間,眼眶竟略微覺得有點酸澀,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頭的觸動。
「你怎麼了?」景辛敏銳發現了鍾澤的變化,擔心地問:「怎麼眼睛有點發紅?」
鍾澤心想,要是他敢戳穿自己,自己就從這裡跳下去。
好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鍾澤知道是左源,說了聲進來。
左源一進來便略顯疲態地說:「把他們成功地送回去了,也不知道謀殺鍾顏的人,是不是也盯上了咱們,如果明天傳來他們被炸身亡的消息,那可不是個好預兆。」
顯然他也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鍾澤安慰道:「別太擔心,如果鍾顏真是被外力殺害的話,那麼當時我們都在現場,應該也被殺死了。結果只有死了她,可見目標就是她。」
左源默默點頭。他的震驚點在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虹藥業集團千金大小姐,就這麼毫不留情地被殺掉了,更何況是他這樣的人。再一次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偏巧這個時候,鍾澤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平復了下情緒,接了起來,對面鍾慶冰冷地質問道:「有任何消息嗎?」
「我已經派人去四處打聽了,目前還沒什麼消息。不過約定日期在三天後,所以我們還是有時間的。您也別太著急,身體要緊。」說了幾句場面話,鍾澤結束了通話,長舒了一口氣,「還在問有消息沒有?其實人已經沒了,連根骨頭都沒剩。」
「咱們三天後,還得表演撕票吧?畢竟得給個交代。可是一般撕票都會有屍體證明被綁票的人死亡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家屬會一直尋找受害人的下落。就怕董事長一直派人追查這件事,那會真的很麻煩。」左源擔心地說。
鍾澤看向了景辛,若有所思。
而景辛則挑眉。
—
是夜,黑暗的天空中星光稀疏,鍾澤和景辛站在頂樓公寓寬敞的浴室里,氛圍緊張而凝重。
鍾澤皺著眉頭,「真的要這麼做嗎?」
景辛看著眼前的浴缸,「沒別的選擇,就像左源說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你父親怎麼可能相信女兒已經死了?如果我造出的是屍體,就直接拿去交差。如果是活人,那就更好了。」
鍾澤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活人呢?她會發現是我們綁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