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謝老爺子已經暗示過她,也許事情不久就會迎來轉機,在外交部工作韓雲深也佐證了這個觀點,祝熙語充滿希望。
祝熙語是三月二十二日受的傷,之後在醫院住了一周觀察療養。學院為表歉意,又因為有燕禹森為她作保,便同意她免試加入了文學院今年最重要的項目:為前輩們撰寫一本傳記合集。
這個項目是上面批示的,對象又特殊,學校和項目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嚴陣以待的。燕禹森也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嚴格,祝熙語手不方便就給她安排了許多的閱讀任務,每三天完成一本書籍閱讀並和師兄師姐們交流心得。
所以祝熙語自四月初就格外忙,住院那一周已是她最後的清閒日子。她每天教室、家、燕禹森辦公室三點一線地跑,連韓家人想來探望她都得提前問好時間。
四月二十二日那天是祝熙語拆手臂夾板的日子,謝川堯一早就等在了外面,他是有任務的,謝老爺子一個多月沒見祝熙語了,想她得緊,特意讓他來接人。兩人一起去了醫院之後,就直接回了市委大院,謝川堯還是一如既往地專門在周五趕回了家,好在周六一早開車來接祝熙語。
坐在車裡,祝熙語打開車窗感受著北城越來越濃的夏意,「對了,安安哥,這段時間太忙了,都忘了親口和你說一聲謝謝。那天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啊?」
「亂起來的時候我正好就在附近,又聽你舍友說過你這些日子下午常常去燕教授那裡,我有些擔心,就繞過去看看。」其實不是的,實際上謝川堯是特意的,那幾天學校里亂,他一直有守在文院教學樓那邊,直到將祝熙語安全送出去才回宿舍。自從韓宥來家拜訪、爺爺飯後提醒他以後,謝川堯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便沒露面。
出事那天他不知道燕禹森改了時間,沒等到人就以為祝熙語今天不會來,便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他也注意到了學校廣場不合邏輯的熱鬧,覺得十分異常,於是他便沒回宿舍,想著再多觀察觀察,看看他們的的意圖是什麼。
亂起來以後,他的心莫名跳得飛快,擔心自己錯過了祝熙語以至於讓她陷入危險,謝川堯便特地折返回去,想要確定祝熙語是否真的不在學校,沒想到就真撞上了她被推倒的那一幕。那個畫面,即使現在想到,謝川堯也依舊覺得後怕。
「幸好有你。」祝熙語長呼出一口氣,「還有後面的事,你也出了不少力...」
謝川堯點點祝熙語的頭,不滿地打趣,「再說這種客套話,我就停車把你丟下。」
祝熙語揚唇淺笑,正想聊點兒別的的時候,她看見了窗外長椅上坐著的人,「等等安安哥,樂樂在這兒。」
謝川堯也看見了,他依言把車停下,祝熙語探頭出去叫背著她的謝夢樂,「樂樂,你出來玩嗎?要回家吃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