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進去做什麼?和他們談嗎?還是到時候燒起來的時候引他們到我們埋伏的那一面山?我想沒有這個必要。」雪夜紅梅搖搖頭,「我們夜橋應該還不需要你來冒這個險。」
「此時很多事情已經豁然開朗,也知道是梁燕嫁禍栽贓。我們也可以退一步,就這樣解決掉梁燕,不再招惹青鳳嶺的人。」渡黃河說,「沒必要再去冒險。」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討論過了的。」冬橋輕聲道,「這樣太便宜青鳳嶺的人了。」
一群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各自心思迥異,在此時無法達成共識。
裴煥生開口道:「梁燕會留在這裡。我和時夜去青鳳嶺,你們可以當我們沒來過晉陽。因為我們做的事情,不一定對你們有用。」
雪夜紅梅不解:「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裴煥生輕輕地搖搖頭,沒有回答。
祝升咬了咬嘴唇,他忍了許久,才握住裴煥生的手,對他說:「你說過的,相見不需要理由,離別才需要。」
「下次相見時就告訴你。」
一旁的死橋一言不發,明顯他和裴煥生已經達成共識,甚至背後密謀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雪夜紅梅不滿的神情呼之欲出,她和渡黃河對上眼,翻了個白眼後瞟著裴煥生那邊,反感的意味太過於明顯了。渡黃河只能稍微搖搖頭,讓她忍一下別發作,怕的就是還沒開始他們的大計就先起內訌。
等裴煥生和祝升離開,雪夜紅梅一把將準備離開的死橋拉住,將他摁在椅子上:「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都是自己人,沒必要你瞞他瞞的,倒顯得我們幾個像寶,裴煥生才是自己人似的。」
死橋愣了一下,雪夜紅梅竟然還是將話說得這麼直接。看上去聰明,實際上耐不住性子,這種人很難從頭耐心謀劃到尾的。春橋就是將她這些陋性學了去,算計失敗最後丟了性命。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事到如今,還不清楚全貌。如果事情失敗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裴煥生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和他達成共識了。至於事情發展設想,我可以告訴你們——但裴煥生的要求是,不要讓祝升知道。」
渡黃河隱隱不安,他不得不問:「裴煥生有跟你說,他和祝升的關係嗎?」
死橋難得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你這個當爹的,還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