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一會兒,鍾雨感受到岑寒的視線掠過他,頭皮一硬,對林清鶴乾笑:「暫時不需要。」
林清鶴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隨意又問身旁的人:「添點米飯?」
「半碗,謝謝。」岑寒把見底的碗遞給他。
長木桌上放了小木桶,他揭開小木桶的蓋子,用勺子添了半碗米飯,一桌其餘五個人目光遮遮掩掩聚在他和岑寒那。
等添完了他們又迅速收回去。
一頓飯用得就跟表演啞語似的,誰說話最少誰得分最高。
每次吃完飯都由林清鶴他們自己收拾,洗碗,清碗,擦桌子,掃地,樣樣不落下。
這次多了位客人,大家都沒打算讓他參與,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潛在的衣食父母。
奈何衣食父母主動提出幫忙,林清鶴為了不讓大家不自在,分工結果是碗筷歸他和岑寒。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真是活久見,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世家公子在廚房裡忙上忙下。
「我靠,我不是在做夢吧?岑總在洗碗?」鍾雨拿著掃帚和祝徽玉說悄悄話。
祝徽玉掐了他兩把,直到嘶嘶的聲音響起,她鬆開力道。
「放心,你看你這麼疼,肯定不是在做夢。」
鍾雨搖頭感慨:「我算是懂什麼叫一物降一物,清鶴簡直了。」
廚房裡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岑寒將頭髮替林清鶴別過耳後,動作熟稔。
鍾雨仿佛被針扎到,招呼王霖他們:「別看了別看了,趕緊幹活。」
第89章 私奔
在壺山的最後一個夜晚熱鬧而歡快。
篝火晚會舉行地點選了一處寬闊的空地, 火把點燃搭建的木柴,熊熊烈火燃燒,星華四濺, 明黃的光往四周蔓延,映照著村民和客人們洋溢笑容的臉。
觀眾席擺了山里特有的水果零食,炭火上羊肉外焦里嫩, 滋滋聲響,落座之前王霖貪嘴,嘗了兩口,簡直令人驚艷。
他轉頭和林清鶴搭話, 說了不到兩句,岑寒帶著螢光棒走過來。
「清鶴, 一會兒你看我點頭的時候再開始彈奏啊。」
「嗯, 沒問題。」
「好久沒上場跳過舞, 還有點緊張。」
「沒關係,你已經練習得很好了。」林清鶴安慰。
王霖早期是舞蹈生, 當時有個劇組裡的小角色需要會舞蹈,而且得專業,他師兄二話不說把他推給導演,就那麼幾分鐘的鏡頭,愣是讓他漲了粉絲。
這算是他入圈的契機。
「欸,你是沒見過我以前跳的舞,那叫一個精彩。」王霖不經意往林清鶴肩上靠,「可惜後來沒怎麼練, 有些動作也完不成了, 老咯,骨頭僵硬了。」
林清鶴笑了笑:「老什麼, 你也就才二十五歲而已。」
「二十五歲很快就奔三十了。」王霖一副過來人的經驗,仰頭興嘆,「歲月是把刀,匆匆流走把人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