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正人君子就不要用無賴手段,要麼賠錢,要麼你重新給我找兩株一模一樣的花回來,否則免談。」
天色已經不早,殷霖初說完站起身,準備回房。
「好,一言為定。」
霍嶠回過神,立刻應道,「我替你找一樣的花回來,賠給你。」
得到新的解決方案,霍嶠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但他還未邁出一步,一道凌厲劍意破風而來,直衝殷霖初身後而去。
幾乎沒有多想,霍嶠手中劍鞘已伸出,將那劍擋了下來。
劍刃擊中劍鞘留下一道劃痕,那一聲響如同在霍嶠耳中敲響警鐘,他心中詫異無比:我這是在做什麼?
突襲者凌厲的攻勢容不得他多想,身體率先做出反應,精準防下擊來的每一招。
等回過神來,突襲者已經在他的嚴防死守與害怕引來更多人的擔憂下,見偷襲不成轉身而逃。
霍嶠緩緩收回手,劍鞘上散布數條劃痕,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他的視線從劍鞘轉向殷霖初,又停在了半途,他不知道殷霖初現在是何表情,就像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出手。
那人一定和他最初的目的一樣,是來殺眼前這人的,但他……出手阻止了。
他似乎什麼都沒想,出手是身體的本能。
但這說不過去,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霍嶠面上仍是平靜,鎮定道:「我這就離開。」
「等等。」
殷霖初出聲叫住他,「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霍嶠更想立刻離開了,直覺告訴他忽然改變的主意絕對不會有好事。
殷霖初笑著說道:「既然你欠了我的,在還清債務之前就得保證我不能死。
那不如,你就留在這裡保護我吧。」
「可我是來殺你的……」剛才貿然出手,霍嶠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出來有些無力。
「你要殺我歸你殺我,不讓別人殺我歸不讓別人殺我,不衝突。」
殷霖初笑吟吟地仔細打量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樣子……霍嶠問道:「保護你到什麼時候才算償還清楚債務?」
「這個問題麼,按理來說應該由我來定,但我把這個權力交給你。
什麼程度算是償還清楚,全憑你自覺。」
殷霖初把問題拋回給他,見他糾結起來笑容更大。
霍嶠皺起眉頭:「我可以保護你,但你這個地方也太過沒有防備,甚至沒有守衛,他人闖入輕而易舉,如入無人之境。」
「這樣才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