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動手?
握住刀柄的手攥得指間泛白,柳文安緊張地咽了咽口中唾沫,自小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天生帶有近乎動物知覺的敏銳,她怕冒然正視會被對方察覺反盯上,只敢用餘光掃向領頭的鐵勒人,耳邊馬蹄聲一聲疊著一聲的脆響,越來越近,柳文安嘴唇抿得死緊,眼底的猶豫掙扎化作一片兇狠,待馬掠過身前,腳突往前跨,咬緊了腮幫子對準認定戴皮帽的領頭人,長臂猛向前一擲,顧不得結果如何,拉起驚訝的秦王旋身就逃。
身後依稀傳來呼喚王子的聲音。
難道搞了個大人物?
來不及多想,恨不能多長兩條腿,憋住氣兒死命地逃,在小巷內東奔西竄想要擺脫身後憤怒的鐵勒人,心裡直嚎:特麼的是屬狗的嗎?這麼能追?
踹著氣摸出腰間寸尺長的匕首,跟秦王分靠在巷門兩旁,強行屏息靜等身後鬣狗自投落網,為引人上當,柳文安小心制控氣息,屈膝摸過地上小石子往前一扔,作出逃跑間不小心引發的動靜。
獵物入瓮,兩人幾乎同時出手,追擊而來的鐵勒人機敏地躲開秦王攻擊,卻沒有躲過另一側如蛇襲的匕首,柳文安手穩眼冷,與當初才從洪屯出發時判若兩人,狠辣地將利刃送入肉中,一擊斃中,秦王上前再次補刀,在來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嘴巴發出『呃呃』的聲倒在地抽緒幾下後不再彈動。
不遠處的跑動動靜由遠而盡,柳文安朝秦王一偏頭像屁股著火的火雞,拔腿就跑,帶風轉過牆角闖入最近的屋內,尋了個隱蔽的地藏起來,平復呼吸恢復體力,沒法子,一路東奔西跑體力消耗太大,摸了摸因缺水變得火辣干疼的咽喉,望往窗外屋檐的水窪露出渴望的神色。
有人進來了!
怎麼可能?柳文安目露震,難道鐵勒不應該越過房屋向巷子深處追擊嗎?
秦王緊貼牆壁胸口起伏不斷,亦是疑惑地微微張望,突然眼一凝,往柳文安處遞了個眼神,悄悄地往路面指了指,瞬間柳文安就想罵娘,城內用黃土夯實作路,土地雖實可行走間總會留下些許腳印,所以追殺之人是跟著腳印追蹤過來的?
一口氣哽在胸口憋得難受,草原上追蹤術都那麼厲害?
諾大的申城一角靜默得可怕,一時間連剛進屋的腳步聲都消失不見,柳文安將呼吸放得極輕,堅耳朵期望能捕捉到來敵的響動,沒有,仿佛剛他聽到的細微聲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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