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聞深眸光微閃,不值得,但為了沈確,什麼都值得。
江尋澈在一旁拉了拉時逾白的衣角,仰著頭,「先生,怎麼辦?」
「能怎麼辦?兩個瘋子救不了,我們等著收屍吧。」時逾白說得是氣話,他真的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翟聞深將一個文件袋推到桌邊,「我也有東西給你,這裡面是遺囑,我做了財產分配,留了一部分信託基金作為沈確母親日後的生活花銷,但他母親年紀大了, 我們倆要是都不在了,還得麻煩你多照顧下。」
沈確給他留遺言,翟聞深也給他留遺言,時逾白把那文件扔回去,「我不接,要照顧你倆活著回來照顧!我照顧一個江尋澈就夠忙的了,哪有空去照顧別人!」
江尋澈咬唇,他很麻煩嗎?
翟聞深語氣平靜無波。「我認識的時逾白,會管的。」
「嘿!這個時候裝了解我的好兄弟了?你鼓搗這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把我當好兄弟問問啊?」時逾白覺得自已就多餘來,一晚上沒睡,山爬上爬下地趕過來,結果是過來受氣的!
「先生,沈確有危險我們真的不管嗎?」江尋澈拉著時逾白,一臉擔憂。
時逾白把那文件袋拿過來塞給江尋澈,「拿著。」
他帶著人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平復心情問:「說說吧,你什麼計劃。 翟聞深緩緩掀起眼皮。
時逾白:「看什麼看?我可不相信你什麼計劃都沒有就放沈確走。」
翟聞深將手邊的筆記本電腦轉過去,時逾白看見了屏幕上顯示位置的一個小紅點。
「我在他身上植入了定位器,泰特和喬西已經跟過去了,我也已經通過我的關係將舉報材料繞過山城直接報到都城了,等他帶走沈確所有人都會根據位置開始部署,等他喊我過去,就瓮中捉鱉了,不管我和沈確怎樣,他是跑不了了。」
時逾白豎了個大拇指,「狠,你倆不愧能走到一起,一個比一個狠。江尋澈燙個水泡我心疼的覺都睡不好,那人在看守所我還親自去打了一頓,你這倒好,身上劃開來裝定位器你都捨得。我是不是該夸一句你們倆偉大啊?」
翟聞深手緊緊按著桌面不說話,時逾白也意識到自已不該在這個時候扎刀子,他也閉嘴不說話了。
江尋澈捏著文件袋,抬頭望著時逾白,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先生那話是什麼意思?
時逾白一轉頭就對上那雙澈的眼睛,他用手蓋住江尋澈的眼睛,「別這麼看我, 現在不是勾人犯罪的時候,沒見過我打人是不是?下回我帶你去看。受了欺負也不知道找我告狀,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濃密的睫毛在時逾白的手心掃著,江尋澈覺得自已的心撲通撲通的,先生是不是, 格外在乎他了?
......
室內設計比賽決賽的直播各大平台都有直播,一是前段時間鄭俊良抄襲的事鬧得很大,讓很多人知道了這個比賽;二是沈確通過綜藝節目又攢了一波粉絲,現在,
很多人哪怕不認識沈確,別人一提也都知道室內設計圈有這麼個人。
這場直播,守著看的人很多,設計圈的人,沈確的粉絲,財經圈的也不少人關注, 更何況還有李昂的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