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便清了清嗓子:「好吧,那就麻煩兩位兄長了。」
所以……
她問:「那誰帶我啊?」
孫策又看了一眼周瑜,見他目光警告,便道:「當然是,我啊。」
聞言,楚楚感覺有一種自己在雨露均沾的錯覺,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她便頓時背後發麻。
她真敢想啊。
楚楚趕緊點點頭:「那就麻煩阿策兄長了。」
周瑜淡淡抬眸看了楚楚一眼,便道:「走吧。」
談話間天光已經大亮,秋天涼爽的風襲來,吹起楚楚還有些濕潤的頭髮,髮絲在她白皙甜美的臉上亂飛,一身白色衣裙也跟著風飛起,她身形單薄,看上去人都要被吹風了,但不得不說,是真的好看。
孫策見她走近,便拉著她的手,將她帶上了馬背,手便環著她的腰,倒是規規矩矩的。
和千喜他們匯合之後,眾人便策馬急行。
然而即便說是離樊城很近,亦是需要兩日的路程。
可楚楚三個時辰藥性便會發作一次,這路程對於楚楚而言顯然是要命的距離。
因此楚楚藥性發作每次發作,她就只能泡在水中。
一次一次發作,藥效果然也越加的猛烈。
滾燙火熱的身體裡流淌著越加澎湃的情慾,藥性也在一次一次的摧殘著她並不算堅強的意志力。
每次藥性發作之後,孫策和周瑜都支開其他人,在岸邊等著她,都在隔岸觀火,也沒有人幫幫她,她只能咬牙,加上也怕丟臉,愣是生生扛過了好幾次。
楚楚想她這輩子經受的最大磨難,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到了樊城之後,孫策便帶著千喜去找了當地最善解毒的醫工。
將醫工請到客店之後,他給楚楚把了脈,並連連嘆息。
楚楚見狀,緊張的道:「醫工為何嘆氣?」
醫工又嘆了一口氣,道:「捲軸上的內容我已經看到了,上面說的倒是沒錯,此毒陰損,確實是無解之毒。」
他又道:「三位可能不知道,這毒是用來調教那種地方不聽話的賤籍女子的……這藥死不了人,可那種地方的女子也是難以活下來的……」
楚楚手本是握著茶杯的,她聞言,茶杯被她瞬間捏碎。
手掌被瓷器鋒利的豁口割破,鮮紅的血順著手掌流下,她閉了閉眼睛,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知道了。」
孫策看著那血十分刺眼,便拿出手帕包住了楚楚的手。
周瑜收回視線,繼續問道:「你既然認識這毒,可知道這毒裡面的成分,或者有壓制的辦法也是好的。」
醫工道:「我倒是可以一試,興許能幫女郎將發作時間延長至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