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阮符捂臉,聲音悶悶的,「我沒控制住自己。」
到這地步,她也明白為什麼殷燃要瞞著她買酒了。
「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你相信我。」沒一會兒,她又小聲補充道。
殷燃呼了口氣,「為什麼要控制」到嘴邊,卻又臨時改成「沒關係」。
「是不是對你造成困擾了?」阮符問。
殷燃說:「不至於。」頂多是失眠一周的程度。
「別想太多,都過去了。」
阮符這才放下手,始終不敢只是殷燃,認命一般補救:
「要不——」
「要不我送你套房吧。」
阮符現在處於坐吃山空狀態,掰指頭算了算,已在名下的,上海有五套,廣州有五套,清市三套,剩下的零散分布在南方城市。
過幾天再收掉魯南和薊川的,應該能拿到二十五套。
殷燃笑:「為什麼又要送房?」
「我得負責呀,」阮符捏了捏耳朵,緊張說,「畢竟……親都親了。」
阮符不怕殷燃對她有所圖,怕的是殷燃要的她給不了——這種感覺最無能為力。
單純如阮符,涉世未深,加上戀愛經驗幾乎為零,她遇事經常只考慮到自身因素,而且將之放大無數倍。
她那時醉著,手無縛雞之力,殷燃要想推開她簡直易如反掌。但很可惜,後者沒做到。
造成如今尷尬現狀,說殷燃負全責也不為過。
但顯然,阮符眼下沒想到這茬,她正沉浸在自己的過界行為中羞愧難當。
殷燃心中唾棄自己幾遍,最後低聲問:「確定要負責?」
阮符猛地點頭:「當然,不負責不是人。」
「那好,」殷燃笑著妥協,道,「手伸過來。」
阮符不明就裡,依然照做。
臨近傍晚的光景,日照昏黃。殷燃俯身,輕輕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吻落下。
一觸即離。
全程不過幾秒的時間,阮符的指尖一顫,吻過的地方已經滾燙起來,她臉色更紅。
「回禮。」殷燃放開她的手,說了句:「現在我們扯平了。」
阮符眨眨眼,緩緩伸回手。
殷燃如釋重負說:「好了,負責的事可以翻篇了。」
阮符手指蜷縮,頗不自然。
「可是……」明明還有一個吻沒還。
但是她說不出口。
殷燃起身背對阮符,按下手機開機鍵,電量已充到43%。
雖然用不了太久,不過看個截圖已然足夠。
理智告訴她,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伸手拔下充電線,心跳依然未平緩。她不自覺抿唇,才發覺嘴角都沾上點阮符手指間的果香。
開機後,沙琳發來的消息恰巧彈出,來自五分鐘前:[我到酒店了,我們哪裡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