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殷燃問:「現在來得及麼?」
「我查過了,去薊川只要五個小時車程,我們現在出發,下午天黑前就能到。我有那邊房子的鑰匙,我們就不用訂酒店了。」
殷燃看了眼手錶,已經上午十點。
「陪我去吧……」阮符不知什麼學會撒嬌,趁她猶豫,忙發起攻勢。
殷燃拿她沒辦法,只好應下:「那好,去收拾衣服吧。」
……
十二點半,二人吃好午飯,拉著行李箱離開。
這完全是一場始料未及的出行,二人沒有提前訂票,只能在附近的車站現買。
從未見過的老式的汽車站外,阮符扣上外套帽子,以避免黑車司機搭訕。
直到殷燃回來,牽起她的手,對她說「走吧」。
在候車廳坐好,殷燃把一張票遞給阮符:「一點鐘的票,我們還要等會兒。」
儘管是工作日,車站裡人也不少。空手的,帶著大包小包行李的,依依不捨的,毫無掛念的……
帶著各不相同的目的,奔赴大相逕庭的生活。
阮符接過票,支著頭往向吊頂的風扇。
「在想什麼?」
「第一次來長途汽車站,有點意外,」阮符眨眨眼,如是說,「這裡面真的好寬敞。」
「每天要輸送不計其數的旅客,當然要設計得寬敞些。」
這讓殷燃想到了十多年前的春運,廣市火車站滯留了幾十萬的乘客。
人里又擠滿了人,幾乎是頭貼頭,面貼面的侷促。
難以想見那是怎樣一幅畫面。
「寬敞些總是好的。」她說。
背后座位的乘客刷視頻外放,滑稽的大笑聲不斷傳出,殷燃從口袋裡拿出一隻耳機。
她問阮符:「聽歌嗎?」
戴上耳機,略感耳熟的調調傳來:
quotSitting out s.moking in the garden of the apartment……quot
「這首歌……」是殷燃唱的那首Sweet同專輯裡的一首曲子。
」怎麼了?」
「沒……很好聽。」
這時,直到工作人員在檢票處提醒:「去往薊川的客車即將發車,請及時檢票上車。」
二人登上大巴車,在倒數幾排的雙人座坐下。
剛出發時的路很顛簸,時不時會搗個亂,讓手中的礦泉水滾到一邊,抑或是使蛋糕糊個滿臉,總之,它很愛給人帶來驚喜。
四個小時的路程不算短,從陽光正午,開到暮色四合。
斑駁的光影投到臉上,從熾熱到只是稍稍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