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冷淡的木質香成了催化劑,裹挾著無窮的吸引力。
殷燃不再有所保留,用盡力氣討好她。吻痕在膝蓋和側腰綻開,像令人興奮的紅色紋身。
……
沖澡後,殷燃負責收拾殘局,阮符幫不上忙,只得摟著她當跟班。
瞥見阮符打哈欠,殷燃問她:「累了麼?」
前者如實點頭:「嗯……有點……」
方才不覺嚴重,現在的阮符眼皮重起來,渾身如同散架。在行動過程中,她始終懶懶散散掛在殷燃身上。
「那下午在家裡休息,不要亂跑。」
阮符本要點頭,臨了想到自己行李箱的BMJ雜誌,說:「不行呀,我還要見阿姨……」
殷燃鋪平床單,決定不再另作考慮:「那好,晚點我回來接你。」
說著,她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大串鑰匙,遞給阮符。
就著淺光粗略數了數,少說也有六把。
「這是?」
「家裡所有房間鑰匙。」殷燃將一串鑰匙緊扣在她掌心,借了她曾說過的話,她笑道:「畢竟做都做了,我得負責啊。」
她話中用的是「家裡」,不是冰冷分明的「我家」。
阮符聞聲怔住。她感動於自己的每句話竟然都被對方記得。
「手裡還有幾套房子,改天帶你去轉轉認認路。」
而後,殷燃又並補充說;「阿姨下午三點到六點會來打掃衛生,範圍大概是廚房客廳以及客房。我會告訴她你在。」
「好哦。」阮符點頭乖乖應下,發覺手中的鑰匙在發燙。
「我去做飯,一會兒就出發。」
然而此刻,阮符擁抱作謝禮,早已把自己做的壞事忘個一乾二淨。
…
幾分鐘後,殷燃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很難忍住不笑。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她也著實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副場面。
平底鍋表面黑乎乎,中間是一堆類似煎蛋的固體,但等她仔細翻翻看,那固體又似乎與真正的煎蛋不怎麼沾邊。
殷燃系上圍裙,無奈扶額。
樓上,霸占一整個軟床的阮符終於想起什麼,撥出通電話。
不過上下樓的距離,她卻只敢留在床邊打著哈欠踱步。原因無他,在薊川時殷燃便對做飯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並且高強度養護使用的鍋具餐具,其具體表現為,每次用小鍋飯後,殷燃必清水過兩遍,之後再上清潔除菌劑刷上兩次。
面對她如此寶貝的鍋具,阮符實在有點慌。
「燃燃,對不起……剛才忘記告訴你,平底鍋被我煎壞了。你別生氣,我待會兒去買一個……」
電話那端,殷燃莞爾一笑,說:「沒生氣。」
除了早餐外,她很少用平底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