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這時的媯帝梧暢快卻並不快樂。
猰寙鬼唸看到她將燼荒的妖丹吞吃後皆落荒而走,生怕下一秒就輪到他們。?彧則是化為人形,走上來單膝跪地,眼裡的敬畏渴望幾乎凝為實質,語氣虔誠:「願向吾主獻上忠誠。」
害得夔鋣對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陣。
...
路思涼就在宮殿裡住了下來,夔鋣很有眼力見的抓了很多隻妖怪奴僕來服侍她,只是樣貌皆如大型的他一般醜陋且行動緩慢,弄的她只好自己挑選了幾隻。
她還去到了豬妖的聚集地將他們一起帶到了自己的地盤,將皮蛋的族妖納入了保護圈給予庇護。
這天她跑去男人的屋裡。
這些天男人的傷也好了,他從土壤里跳出,腳上還帶著些碎土,又變回了那個蒼白瘦弱的少年模樣。
路思涼有些奇怪:「你應該修成人形很久了吧,為何還要變成少年?」一般不是都喜歡變成大人模樣嗎?
少年咧嘴一笑,作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表情:「現在這樣風流倜儻難道不更好?」
...並不。
路思涼沒接茬,而是開口問:「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何要救我?」
她與少年素不相識,總不能是世界意識非要派個人救她吧。
此話一出,少年斂下眉眼,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因為你與我很像。」
他說完便深深吸了口氣重新揚起笑容,好似不願多談,介紹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叫蔚蓯。」他挑了挑眉,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繼續說道:「我可是救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他們這些低等妖物都是直接以原植株命名,打出名聲來的才會自己給自己取名,但他偏要給自己取名。
「你想要什麼報答?」
確實是面前這人救了自己,但她對面前人一瞬間流露出的傷感頗為懷疑。她不信他別無所求,利益關係有時候反倒是最牢靠的。
蔚蓯卻摸摸腦袋說道:「不如你之後助我修煉?別看我這樣,也是夢想著成為一個大妖怪的火殃勒呢。」
「只是這樣?」
「嗯,當然如果你想多給一些我也不會介意啦。」少年歪了歪腦袋。
路思涼沉默了片刻:「好。」有些妖怪確實會為了妖力而以命相拼,或許真是她多想了。
...
這個世界的生物開了靈智修成妖后,心臟會自動轉化為妖丹,可隨主人心意挪移位置,但不能脫離體外。可媯帝梧天生沒有妖丹,心臟就是她的命脈,原著中她沒有選擇將心臟脫離體外這種暴露弱點的方法,而是將心臟縮小數倍後再用方形妖壁禁錮起來,完全隔絕其對自己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