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不在意得很明顯。
君悅本來也不想在意,可見方安虞這樣,她就開始好奇,他是不懂嗎?
他確實聾啞,但是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君悅很確定他不至於智障的。
兩個人無聲地站在陽台上,君悅盯著方安虞看了一會,手上水壺澆到了外頭,方安虞突然伸手抓了君悅的手,帶著她重新把水壺的出水口對準了花盆。
君悅心頭一跳,側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安虞,他也看向自己,那雙眼一如既往的清澈,翻著碧波似的晃人。
君悅低頭看了一眼方安虞落在她手背上的手,溫溫熱熱的,有點潮濕,極其的自然,自然得讓君悅覺得,陌生男女這樣拉手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她心裡的那種寧靜又愜意的感覺,卻因為方安虞突兀的親近,一點點地變味了。
君悅跟著方安虞的動作,一盆一盆地澆過去,方安虞很專注地看著花盆,每一盆應該澆多少,他都帶著君悅把控得十分嚴格。
君悅也很專注,她專注地看著方安虞逐漸靠近的側臉,突然間笑出了聲。
這回她確認了,方安虞是在勾引她。
方安虞聽不見聲音,卻能感覺到她顫動的肩膀,有些疑惑地側頭看了一眼,就見君悅眯著眼,對他笑得意味不明。
「我竟然有點被你勾引到了。」君悅對著方安虞自言自語,「你這招式挺特別的……」
兩個人幾乎近得呼吸可聞,方安虞一臉不解地看君悅笑,想知道君悅在說什麼,就又來用手指試圖摸她的唇。
被君悅微微偏頭躲開了。
她把手從方安虞的手和水壺之間抽出來,雙手插在兜里,朝後退了一些看著方安虞,表情很奇異。
她遇見過很多種表白的,熱烈的,瘋狂的,細水長流,還有暗戀她始終不敢說的,卻是第一次遇見像方安虞這種,第一次就敢伸手摸她唇,第二次就咬著嘴唇勾引她,這才第三次,她要是不後退,毫不懷疑他會親上來吧,畢竟一點點的靠近,再近不就貼上了。
至於方安虞的那個因為學唇語才要摸的藉口,君悅始終不信。
方安虞有些愣愣地和君悅對視,君悅歪了歪頭,又嘟囔一句,「我算是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想你了。」
她手指擺弄著衣服兜里的手機,朝後退了一步,接著又退了一步,衝著方安虞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門口走。
她差點就上當了,不過雖然覺得有點沒新意,但是不可否認,方安虞這種作為並不讓君悅討厭,這大概和他給人的感覺太乾淨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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