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事的意思是什麼?
是副本為了讓他們的存在更貼合遊戲內的既定事實,所以有意杜撰的嗎?
果然,陳若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雖然她的眼睛本就很大了。
「原來你不知道嗎?」
白箏明白自己不應該多說,說多了就容易穿幫,所以她只是搖了搖頭。
陳若羽咬了咬嘴唇。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白箏,輕聲細語的解釋道:「其實是因為,一直有很多和我一樣想要將愛德醫院秘聞暴露出去的記者們不斷的進入醫院調查。」
「喬爾是我被醫院發現後,咳咳,就是被捅腦瓜子捅死了後,他突然出現在醫院裡了。」
陳若羽摸了摸頭,想到當時的場景還有些心有餘悸。
「喬爾很奇怪,他和我說,想不想把醫院背後的秘密放出去,我說想,其實當時我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白箏因為離得近的原因,看出來陳若羽瞳孔里隱藏著的細密痛苦,她微微愣了下,伸手摸了摸眼前這個瘦小女孩的頭髮。
「嗯,然後呢?」
許是因為白箏的語氣很溫和,導致陳若羽鼻子一酸,她趕緊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堵塞。
「哎,真是的,怎麼做鬼還會感冒啊?不理解不理解。」
白箏沒戳穿她。
陳若羽自己冷靜了一會後就繼續說了:「然後醫院就變了,所有人都在變,他們白天的時候看起來還比較正常,但是到了晚上就會很奇怪,以及那些已經死去的病人們,他們開始復活了。」
「崔雨姐姐也是,她當初為了幫我被院長他們抓到了手術室里,我很害怕,我也想救她,但是我救不了,最後崔雨姐姐還是死了,再然後,她在我和喬爾做了賭約後復活了。」
說到這的時候,陳若羽看起來有些茫然。
「但是每個復活的人都變得很奇怪,他們的身體變得殘破不堪,最後一大片的白色被強制縫合在一起,我當時其實就有點後悔了。」
陳若羽苦澀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就有很多同事們進來,他們都被喬爾強行指定扮演我走完我生前的所有事,喬爾說只要有一個人能夠扮演我全部的事情,我就贏了。」
陳若羽眨了眨眼,那雙全黑的大眼睛裡有些無奈:「但是沒有人成功過。」
白箏想到了她最後沒有阻止差點被搗腦瓜子的舉動,輕聲道:「他們逃跑了,是嗎?」
經過陳若羽的敘說,白箏終於明白了所有事件中的疑點。
醫院裡所有的危險都是副本賦予的某種恐怖含義,其實玩家只要躲過就行了,但是抽到了固定角色卻不行。
比如說那個食堂里的男人,他是因為觸發了死亡條件,在經過警告後依舊不改導致的死亡。
而那個死在手術里的女人,她很有可能也是抽到了某個同樣要在晚上死亡的角色,但是她可能提前知曉了。
想要逃跑,結果導致提前死亡。
他們一開始的思路其實是對的,每天晚上,一定會有一個玩家死亡,但是死亡的方式不同,那就是不要反抗,而是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