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我還能怎麼辦?rdquo老唐恩說道,ldquo她剁完手指,為了防止被我接回去,甚至還把手指從窗外扔了出去,扔進了暴雨裡面。我只能讓她去裝了兩個手指的義體,行了,這輩子和感染科無緣了,也算是遂了她的願。rdquo
說完他便嘆了口zwnj氣:ldquo你說我還能怎麼辦?我只是希望她能有個穩定的工作zwnj,不zwnj要再出去當街溜子,一份工作zwnj幹個就兩三個月就被裁員mdashmdash能在第六區有個穩定的生活已經很不zwnj容易了!rdquo
夏年還是沒有說話。
老唐恩也沒指望她能給出什麼意見,擺了擺手說道:ldquo我現zwnj在就指望她別把自己zwnj給玩死了helliphellip我以前放不zwnj下這個診所,這畢竟是第六區唯一一個感染科診所,那些高層區的感染科醫生都不zwnj肯下來,總得有人照顧那些把自己zwnj給搞爛了的義體病人helliphelliprdquo
夏年聽著zwnj聽著zwnj,對老唐恩肅然起敬。
helliphellip是啊,作zwnj為第六區唯一一個感染科義體醫生,他可以說是放棄了高層區的榮華富貴,來這種貧窮、擁擠而又危險的地方做慈善來了。
而上層區的感染科醫生,哪怕感染科義體診所已經飽和了,他們zwnj也寧願去搞科研,而不zwnj是向zwnj下兼容,到第六區來開診所。
全臨星城那麼多zwnj感染科義體醫生,除了夏年這個階級跌落的,也就只有老唐恩願意紮根在第六區,奉獻出他的青春和一整個職業生涯。
他是主動留在這裡的,即便他已經攢到了足夠多zwnj的錢搬去上層區。
helliphellip那一瞬間,夏年仿佛看見了老唐恩那不zwnj耐煩的、暴躁的皮囊之下金子般的心,以及那顆心中熊熊燃燒的理想主義的火。
老唐恩接著zwnj說道:ldquo不zwnj過,現zwnj在我有了個繼任者,過個幾年我就想退休了。rdquo
夏年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zwnj老唐恩。
ldquohelliphellip看什麼看。rdquo老唐恩沒好氣地說道。
夏年沒說話,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zwnj,露出一個試探性的疑問表情。
老唐恩:ldquohelliphellip不zwnj然呢,你指望安德烈那個三棍子打不zwnj出一個屁的小慫包?rdquo
夏年:ldquohelliphellip唐恩醫生,安德烈就在那邊的值班室,您小點聲zwnj。rdquo
老唐恩:helliphellip
他頓了一下,接著zwnj說道:ldquo這幾年我也算是有點積蓄,等我退休了,我就帶著zwnj黛比去第三區或者第四zwnj區買個房子,那邊環境要好很多zwnj,教育資源也好不zwnj少。等到那時候,她沒準就可以去試試看唱什麼音樂劇了helliphellip哼,到時候估計又是三分鐘熱度。rdquo
ldquohelliphellip黛比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rdquo夏年說道,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發自內心的那種。
ldquo哼。rdquo老唐恩說道,ldquo你先別告訴她,別讓她有太高的期待。這不zwnj聽話的小丫頭,就得讓她在外面吃點苦,磨掉一點臭脾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