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
諸多問題,她不知從何開始回答。
肩膀處傳輸靈力的手不斷地顫抖,他聲音嘶啞,夾雜著無法言說的痛苦與委屈:「還是說……師姐只是單純想擺脫我,好嫁給塗山越?!」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崽,很難不會心軟。
「我沒有……」她無力解釋,嘟囔道,「你能讓我擺脫?」
「休想!」他語氣一變,冷到極致。
扶光:「……」
剛剛還哭唧唧的,小炮灰變臉比翻書還快。
一時無話,房間裡陷入寂靜,只有他傳輸靈力的掌心,泛著淡淡的光。
夜色中,熟悉氣息逐漸靠近,他的手插入她散落的發間,冰冷的唇重重地吻了下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從兩人越過師姐弟那條線開始,他便有意無意地加深與她的肢體接觸。
不過半月未見,她竟有些懷念,從前都只是任他索取,今日稍稍做了些回應。
雲羨呼吸微沉,吻越加瘋狂,強烈的占有欲,似要將她寸寸碾碎。
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她的心跳無法自控地加速,窒息燥熱之感強烈,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
漸漸的,這吻開始失控。
空氣中散發著迷亂的氣息,直到她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皺著眉頭輕哼了一聲。
激情迅速褪去,他喘息著和她分開,嗓音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情慾,「抱歉。」
兩人都平復著情緒,安靜了好半晌。
他又湊近,輕吻了她的唇角,妥協地柔聲商量:「師姐……以後你不想說的,我便不問。你明日就去退婚,如何?」
以她的恢復能力,傷口明日就能痊癒。
如今距離她和塗山越大婚,只剩下短短三日。
但……扶光心裡清楚,退婚是不可能的,主線劇情絕對不能崩。
關於劇情,她一個字都不能多說,只能無奈道:「婚禮不能取消,這婚結不成的,你放心。」
在不影響劇情的前提下,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
雲羨背脊微僵,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艱難地開口:「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如果她是在哄他,到時候木已成舟,他又該怎麼辦?
強求來的感情,怎敢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扶光也知道,這的確很難讓人信服,無奈道:「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若不是他步步緊逼,即便兩人產生了朦朧的好感,她一個穿書做任務的人,也不可能去打破這層關係,哪裡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雲羨不懂她的顧慮,又一次被她的態度氣笑,越生氣他反而越加溫聲細語:「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