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冷笑一聲,道:「屬下的命,不勞仙子操心。」
「放心,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你在我手中他便不敢輕舉妄動。」褚雲傾俊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
感情這種東西,於他們褚氏子弟來說,是足以致命的軟肋。
褚雲羨還在補天宗時,就已經暴露了這一點。
就算成長起來了又如何,人只要有軟肋,便不怕拿捏不了他。
原本想通過和親直接將有蘇零琅控制在身邊,在此之前褚雲羨表面還算聽話,不曾想竟直接打著「為魔族著想」的幌子玩搶親這一出,將高層都忽悠了過去。
弟弟想要娶心上人,作為兄長怎麼忍心不「成全」他。
褚雲傾目光凝視著扶光,淡聲下令,「抓起來,帶走。」
「是!」
守衛們持劍蜂擁而上。
魔宮的禁制壓制下,神劍在扶光手中挽出漂亮的劍花。
強行運轉靈力,劍氣掀飛一波人的同時,她喉間湧起了血腥氣。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合體期的強者即便被壓制,也並非普通修士能敵。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持著武器謹慎地盯著包圍圈中的女子,不敢輕易靠近。
還未裝扮的新娘,嫁衣烈烈,面容素淨,長風吹起她隨意披散的長髮,眼中殺意如實質般,越過潮水般的魔族守衛,直勾勾地看向白朮。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背叛褚雲羨?
也讓她的所有幻想化作泡影……
白朮目光一凜,拔劍越入包圍圈內,分神境的恐怖劍意朝她襲來。
若是正常情況下,她已是合體境中期,兩人差了一個大境界,他絕不是她的對手。
眼下她強行運轉靈力受了些內傷,打起來有些吃力,卻也不是他短時間就能對付的。
平時讓讓小炮灰也就罷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她的。
「不愧是仙門第一劍修。」褚雲傾在一旁看戲,話中頗有欣賞之意,魔瞳中卻帶著嗜血之意。
這樣的強者於魔族威脅太大,塵埃落定之後,她絕無生還可能。
又一次硬接了白朮的一劍,系統有些著急:「你差不多得了,意思意思被抓住不就好了!」
「放心,我不會玩死自己的。」她指腹拂去唇邊的血跡,一字一句地回復著系統。
目光始終盯著同一處,迸發出刀刃般鋒利的寒意,看得白朮遍體發寒。
漸漸地她開始力不從心,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帶起陣陣眩暈。
褚雲傾失去了耐心,推開懷中的贗品,冷聲道:「這都拿不下,你們幹什麼吃的?」
話里話外都在點白朮,他咬了咬牙,使用秘術強行提升了兩個小境界,達到了分神境巔峰,渾身魔氣如龍捲風一般朝她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