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不著,想著出去散散心,發現姐姐醉倒在附近,天寒地凍的……」
說到這裡,他臉頰微紅,飛快地瞟了一眼她,又繼續說道:「我本想去書房睡的,可姐姐抓著我不肯鬆手……」
「……抱歉。」
她可以想像那畫面,有些艱難地問:「那我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往常她醉了通常倒頭就睡,如今能幹出大半夜跑到塗山來這種事,讓她對自己酒品產生了懷疑。
來塗山的原因是啥,她心知肚明,唯恐自己醉酒了還當是從前那般,想和他親近……
褚雲羨長睫顫了顫,臉紅得快要滴出血,眼底蒙上了一層薄光,吶吶道:「沒有。」
明明嘴裡否認了這個問題,卻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刻意給人留下了諸多想像空間。
扶光默然,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按照從前他在她面前的德性,若真做了什麼,他反而不會這樣。
可這不合理……明明沒了記憶,為什麼還是要在她面前演?
太熟悉他的本性,扶光有種不好的預感,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如此便好,多謝。」
不能再和他牽扯不清,否則將前功盡棄。
這樣的發展不符合褚雲羨的預期,他神色怔忪,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晚點會讓人將謝禮奉上。」
扶光語氣疏離又客氣,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
聞聲,扶光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他:「怎麼?」
褚雲羨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徑直走到她面前,沒頭沒尾地問了句:「姐姐現在可清醒了?」
「……自然。」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些。
或許是身高差的緣故,每次兩人面對面,距離很近時,她都覺得這人壓迫感極強。
他微微俯身與她平視,目光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剛剛那個問題,我沒說清楚。」
「我現在我重新回答你,做了。」他猝不及防湊近,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像這樣……」
扶光被一口親懵,這樣的場景,如舊事重演般,擾亂了她神智。
無數念頭在心間閃過,攪得她方寸大亂。
怎麼會這樣?
不是只見了一面嗎?
他根本不記得過去的事,為什麼又走到了這一步?!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又重重碾上她的唇,啃噬了幾口,快速分開,輕聲道:「還有這樣……」
魔瞳凝視著她,帶著濃烈的侵略感。
他舔了舔唇,很滿意她的反應,起碼比之前冷冰冰的模樣看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