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霧秘境那幾日,他時常會喚她夫人,她就不一樣,以前還會叫大師兄,從記憶完全恢復到現在,私底下都只叫他名字,最親密的時候,也不過一句「阿羨」。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扶光好笑地看著他,「夫君?相公?老公?」
明明只是一個疑問句,扶光感覺他身體似乎有些變化,背脊一僵,臉頰燒了起來,「你…先放開我。」
話音一落,身上的桎梏感便消失,褚雲羨還真乖乖放開了她。
她迅速往邊上游,和他拉開安全距離。
回頭再看褚雲羨,視線交匯時,他露出純良的笑,目光清澈而乾淨,看著人畜無害,沒有半分慾念,仿佛剛剛是她的錯覺。
水面微動,他往下浮了一些,恰好能與她平視。
長髮漂浮在水中,他魔瞳微潤,像極了某種可憐的小動物幻化成精,眼神殷殷地凝視著她,「老婆,親親。」
扶光:「……」
這招對她百試百靈,根本沒法拒絕,她心中舉起白旗,認命地撲騰回去親他。
褚雲羨眉眼帶笑,等著她回到自己身邊。
像只擅長偽裝、蟄伏已久的猛獸,不動聲色地看著獵物朝自己靠近,蓄勢待發。
道道水波打碎了月色,扶光捧起他的臉吻了上去。
大手再次將她撈入懷中,毫無縫隙地與他緊貼,滾燙的觸感告訴她……剛剛不是錯覺!
熟悉味道立刻侵占了她所有感官,在纏綿悱惻的熱吻中,她呼吸也灼熱了起來。
再望進那雙眼眸,只看見無盡的欲望在翻滾。
長指挑開了她的腰帶,掀起浪潮衝撞著她的神智。
空氣不斷在升溫,她身子輕顫,發出難以自抑的聲音,都被他悉數吞進腹中。
直到被他抵到池邊,更加洶湧的浪潮襲來,她迷亂地出聲:「褚……」
「把你剛才提過的稱呼,再叫一遍。」他輕喘著,啞聲打斷她。
稱呼?
什麼稱呼?
她腦子裡一片漿糊,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眼中還沁著淚花,這種時候哪裡能想明白什麼問題,只能迷濛又無助地望著他。
「……」
這樣的眼神之下,褚雲羨呼吸重了幾分,發泄般咬上她的耳垂,催促道:「快叫……」
「我…我不知道……」她有些崩潰,帶了哭腔。
「這不是我想聽的,」他嗓音嘶啞,惡劣地輕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身後是冰涼的石壁,細碎的吻帶著癢意和熱潮,挑動著她的神經。
銀髮滑落到她肩上,黑與白兩種界限分明的發交纏在一起,帶著冰冰涼涼的濕意。
只聽他喘息著、含糊不清地問:「想起來沒?」
又讓她想,又瘋狂做著擾亂她思維的事情,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惡趣味。
最後在他「好心」提醒之下,磕磕巴巴地都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