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是他的手臂,從手指到小臂上部都已經發黑了,傷口也在潰爛化膿。
「貫穿傷。」徐清麥冷靜地檢查了一下,「而且應該是沒有得到救治,已經感染了。」
大理寺的吏卒:「……這可不是我們弄出來的。」
原來,這大漢夥同其他人在長安城外犯下了一樁大案。他們覬覦別人的錢財與女眷,趁著突厥人進犯的時候渾水摸魚將那家人的女眷姦殺了,然後還滅了人滿門。
所有人的臉都冷了下來。
吏卒冷哼一聲:「人中敗類!如今他已被判斬首,只需要能把他的命拖到下個月就行了。這個可是大案,少卿說了,必須要當眾處斬,以儆效尤!」
「明白了。」徐清麥點點頭,也懶得再看那案犯一眼,也想不起什麼倫理了。
他不配!
「那就是要給他截肢,把手臂給鋸掉。」徐清麥研判了一下,「不然感染會擴散到全身,神仙難救。」
高禹猛點頭:「截肢好啊。」
截肢的痛感可是貨真價實的。
大家都看向那犯人,眼中絲毫沒有任何同情。
該!
截肢手術就只能徐清麥自己來了,莫驚春和劉若賢還擔不得這樣的大任。徐清麥在後世的時候唯一沒去輪轉的科室就是骨科,只是會診時觀摩過骨科的手術。好在她在系統虛擬手術室里曾經做過一些訓練,而且還與太醫院擅長此類的瘍醫交流過,算是有一些經驗。
而且,正好可以用他來積攢積攢經驗。她冷酷地想。
雖然大家都挺想讓那犯人不做麻醉就接受截肢手術,但畢竟這是一場用來做針刺麻醉的實驗,姚菩提只能遺憾地拿出自己的金針。
小半個時辰後,徐清麥問:「有感覺嗎?能說話嗎?」
那犯人不答。
吏卒大喝一聲:「回答!」
他明顯瑟縮了一下:「手臂沒感覺了,不痛了。」
吏卒惡狠狠道:「待會兒徐太醫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別給老子玩花樣,不然回去後有你好果子吃。」
於是,接下來那犯人十分乖順,完全沒有任何悍匪的模樣。徐清麥也只能感嘆,惡人還得「惡人」磨。
一開始的手術過程還算是順利,徐清麥給他清理腐肉和膿液,犯人的意識全程都很清醒,而且手臂也沒有任何的知覺。徐清麥便放心的切開他的皮膚和肌肉,結紮血管。
姚菩提一邊關注著自己的金針,一邊看著徐清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