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走著走著,越走越不對勁,感覺離王宮沒有那麼遠啊!怎么半天也不到?就讓嬤嬤推開車門看看。
那嬤嬤喚了兩聲趕車人的名字,沒有人應,她忙推開車門,就見趕車人躺在門前的車板上,正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嬤嬤跌回車裡,嚇暈了過去。
老王妃經歷兩朝,也是有些膽量的,便問來人何意。
「璵王殿下說了,王后娘娘身子不好,老王妃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凌凇道。
「我是他叔奶奶!他敢奈我何?」
「您想好了,您若是去了,不管說了什麼,可就不是一死能讓殿下解氣的了。」凌凇把韓朗的決定告訴老王妃。
「哼!我便不信了!他竟為了一個外姓人,敢傷我!」
「自是不敢,那您自便。」凌松把馬一拉,就將車停了下來。
等老王妃打開車門時,凌凇已經不見了。
她下車一看,車已行至一個偏僻的荒地,她又不認得路,又不會趕車,車上還有一個暈倒的嬤嬤和一具屍體。
最後,她深一腳淺一腳在泥里走了很遠,終於找到了一戶農家,拿金釵讓人去了瑞王府報信,瑞王府的人這才將她接了回去。
回來以後,她一病不起,這去找王后告狀的事,也就耽擱了。
王后聽聞老王妃病了,就派了人去問情況,卻是沒有一人能講得清楚是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她也明鏡兒似的,這是乖麼兒在和她宣戰,告訴她,自己不會在意任何人,包括這個什么叔奶奶。
風傲晴在太子府里說的話,她也一字不差地從太子妃那裡聽到了。
沒過幾天,瑞王府又出了事。
這事兒,掩了這個的口,又鬆開了那個的,知道看到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知道法不責重的道理,在外面講得繪聲繪色、惟妙惟肖。
王上宇文斯年氣得桌子都拍斷了。
桌子上擺滿了大臣們的諫書,除了這晚的荒唐事,還有無數其他的控訴。
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罰是不行了。
殺還是捨不得,於是將他們一家人革了官職,僅留王稱,其他待遇全部取消,然後令他們回到祖地虞城生活,無詔不得出。
而且,其後代不得再為官。
那裡給了封地,餓不死,但肯定也無法再過奢靡的生活。
宇文斯年想想也好,殺雞儆猴,這奢患,一定要除才行。
說到奢患,他又想到了這「麒麟錦」。
他猜應該是風傲晴乾的,只覺得這女子了不得,以一已之力改變了京城中女子的衣飾規格,而且與他除奢患的政非常契合,他推了很久,一點作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