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內心缺憾。
江白差點被這位馮少的用詞給說笑了。
齊勻:「操,這年頭養子都這麼牛逼的,頂了人家位置這麼多年,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誰給他的勇氣在人真少爺頭上蹦迪的?」
齊勻這話說的動靜不小,他今天本就是來給江白撐場子的,除了江白他不打算給任何人面子,包括江家的其他人。
然而這話聽在旁人耳朵里就有點意思了,誰給他的勇氣?那自然是江家給的,不然他怎麼敢當著江柏城和江俊的面這麼大吼大叫,一看就是在家被寵壞了,甚至還對人真少爺有所不滿。
這位真少爺上一秒可還在跟謝家那位跟前站著呢,難道會分/身術嗎,怎麼可能同一時間跑到洗手間來打他?
同情牌頓時落在了江白頭上,江白本可以就這麼走的,但他沒走,他看著亂喊亂叫扯著江俊的袖子試圖讓江俊信他的江濃:「我為什麼要找人打你?」
江濃眼看著江俊和江柏城的目光越來越冷,他急的口不擇言:「因為我今天在學校想拿車鑰匙打你,所以你——」
「你說什麼!」江俊驀的甩開江濃的手站了起來,江濃被甩的一個不穩,後腦勺砰的一聲磕在了小便池上。
江濃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承認了些什麼,他抬頭看向江俊:「......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羞辱我。」
這話誰會信?
人一個真少爺,羞辱你個養子有意思?
洗手間門口的人是真的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足以把江柏城的這點家事宣揚成上不了台面的醜事。
江白挑了個合適的時候又添了把火:「就算我要打你也找個沒人的地方,何苦禍害我這難得的宴會。」
聽聽,難得的宴會。
有多難得?
有知情人說江家這位少爺其實好幾個月之前就被江家找回來了,但公開的宴會卻拖到了現在。
配上眼前這一幕,不禁令人唏噓。
難道是怕假兒子不高興,所以江家才一直不給真兒子公開身份?如今終於想開了要給真兒子辦宴會,結果假兒子生氣,不但在學校要打人,宴會上還弄這麼一出來誣陷真兒子。
一個是一晚上全程都在禮貌待人的真少爺,一個是坐在洗手間地上又哭又鬧的假少爺,這兩位擺在眼前,不用說也看得出江家的偏頗。
江白走的時候夏林跟了出來。
謝晦沒去湊熱鬧,他回到車裡審了一下蒲滿,蒲滿答應了江白不跟他說,所以這也是謝晦頭一次從蒲滿嘴裡問不出東西。
「謝先生。」夏林跟坐在車裡的謝晦打了聲招呼。
謝晦沒理人,看向夏林身邊的江邊,他推開車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