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客棧,應當送了很多人往金府吧。」
這裡少有旅人,客棧難以經營,按理說早就該關門了,還能安然無恙地開到現在,似乎很不正常啊。
「……是。」
張廚子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不禁有些懷疑:
這樣清晰樣的邏輯與處事態度,真的是一個尋常孩童能有的嗎?
「你到底是誰?」
小傢伙揚起唇,惡劣地笑了笑:
「不告訴你。」
隨著一聲悶響,廚房裡徹底失去了生息。
穆禾野提著染血的刀,毫不猶豫地往外面走,見小二還在埋頭數錢,小孩故意喊了一聲:
「喂!」
阿誠被嚇了一跳,抬起頭時,臉色刷地白了下來,手中的銀元無意識地掉落,咕嚕嚕地滾到了來人的腳邊。
他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緊緊盯著來人手上的刀,之見一滴血珠從上面緩緩滾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地上的銀元之上。
「你,你殺了張大哥!」
穆禾野的臉上還掛著方才的笑,他答得極其自然:
「是啊,現在來殺你啦。」
聞言,阿誠一下就坐到了地上,不知為何,面前的小孩給他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可怕得很。
「……別,別殺我。」
面對阿誠極力求饒,面前的小孩似乎心軟了,他在這人面前蹲下,好脾氣地問:
「那你告訴我,病秧子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參與這件事情的,都有誰?」
見這人久久答不上話,穆禾野等得不耐煩了,抬手就將刀駕到了阿誠脖子上;
「快說。」
阿誠惶恐地抬起頭,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什麼病秧子啊……」
穆禾野這才意識過來,自己在心底將人喊順口了,方才竟然也這樣喊,怪不得這廚子遲遲不回話。
「哦,抱歉。」
小孩歪了歪頭,換了個形容:
「就是被金阿貴帶走的那人。」
阿誠這才後知後覺對方的目的,他連忙解釋道:
「他才被帶走沒多久,那位公子一夜未睡,我守了一宿,破曉之時實在熬不住了,便點了迷香,悄悄渡進房間。參與這件事的,除了我,還有昨日那位牙婆,是他告訴的金公子,我們客棧來了位漂亮的公子。」
說完,阿誠急急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