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趣的感覺又回來了。
任勞任怨的賀囂成了他的新樂子。
賀囂顧及寶寶不跟他打架。
他的能言善辯也變得沒有用武之地。
陸遺星:「我想看你吃青菜。」
賀囂:「?」
陸遺星眼神認真。
賀囂:「陸遺星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想看我吃我就必須得吃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陸遺星閉上眼睛,皺了皺眉。
賀囂生氣地吃青菜給他看。
晚上,陸遺星沒穿襪子,踩著竹拖鞋,雪白腳掌踩在賀囂膝蓋上:「你——」
暫時想不出奴役的事,便先踩著,慢慢想。
那隻腳白得刺眼,很瘦,青色血管明顯,腳指頭粉嫩,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賀囂手指握住他腳踝。
陸遺星:「我還沒想到事。」
賀囂不說話,只是盯著他,大拇指在腳踝處一寸寸移動,粗糲指間快要磨破那處肌膚。他手心太燙了,陸遺星想縮回,腳腕卻被握得更緊。
「襪子穿上。」
賀囂拿過薄襪,套在細白的腳上。
什麼態度。
陸遺星不悅,在他膝蓋重重踩了一腳。
「好了。」
賀囂聲音有些啞。
「叫我一聲哥哥吧?」
陸遺星想出新要求了。
「陸遺星。」
陸遺星:「叫一聲。」
賀囂不願意叫。
陸遺星便看透了他:「你對你寶寶也不過如此。」
然後閉上眼睛,皺了皺眉。
賀囂氣笑:「你現在是拿捏我了是不是?」
當然。
多好的機會,現在不拿捏,等崽兒出生後大家恢復成敵人再拿捏嗎?
陸遺星拿出腳往他膝蓋上踩。
賀囂呼吸一重,渾身的火都往下躥:「你真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陸遺星抬眼看他,淡聲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賀囂氣笑,老老實實:「我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
陸遺星便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腳丫從他膝蓋處移開。
賀囂快被折磨死了,他每日和陸遺星同床共枕,給寶寶念故事,偶爾還給陸遺星揉酸痛的小腿。陸遺星穿得薄,隔著薄薄一層面料,仿佛能觸碰到月光般的肌膚。
最近陸遺星還喜歡腳丫往他膝蓋上踩,有時候晚上睡熟了,無力地在他腿上蹬一下,害他一晚上睡不著。
他現在只盼著天氣冷點,這祖宗能包裹嚴實,穿得厚些。他不至於時時刻刻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和冰涼清霜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