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以前一樣,被掐到了軟肋, 才能讓她服一絲絲的軟,但這種軟卻不是她的本心。
沈屹驍細細凝視她一會兒後, 卻笑了笑:「我今天很忙,改天再說。」
話說完,他一絲遲疑都沒有就起身出了餐廳。
夜濃目送他背影消失後,整個人如繃緊到極致斷掉的弦,往椅背上一靠。
那種感覺就像是領導在給自己穿小鞋,不想穿,卻又不得不自己伸手接過,違心地說一句:領導,我自己來。
所以接下來,她要怎麼辦?
求求領導放過自己,還是說殷勤一點去討好領導,又或者,認真努力工作,讓領導對自己有一個新的改觀?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腦海里一一過著,「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夜濃掌心壓在心口,一連兩個深呼吸後,她才鼓起勇氣走到那扇雙開裝甲門前。
心想,等下他開門,她一定要禮貌客氣,一定要和顏悅色,最好每一個毛孔都綻放笑意,總之就是不能惹他這位太子爺有一丁點的不高興。
一陣心理建設後,夜濃摁響門鈴。
一秒、兩秒、三秒......
夜濃又摁了一遍。
又一個三秒、五秒、十秒過去,依舊不見門開。
難道沒回來?
可他是穿著一身浴袍走的,不回家能去哪?
夜濃從手提袋裡翻出手機,雖說沈屹驍的手機號早就被她刪了,可那串號碼卻並沒有從她記憶里刪除。
幾番猶豫後,夜濃摁下那串爛熟於心的手機號,話筒里很快傳來了等待音。
每響一聲,夜濃的心髒就跟著「咚」一聲。
想他接,又怕他接,一番心里鬥爭後,話筒那邊傳來人工語音提示。
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夜濃擰眉看著通話記錄里的那串手機號,雖說好幾年沒撥過這串號碼了,但她絕對沒記錯。
所以沒接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他拒接陌生來電?
沈屹驍的確很少接陌生來電,但夜濃的這個新號碼對他來說卻並不陌生,甚至還在他的手機通訊錄里有它專屬的名字:「Y」
至於為什麼沒接,是剛好那個時間他在洗澡。
當他注意到手機屏幕有一個未接來電時,他人已經到了地下車庫。
秘書關昇見他從電梯間出來時,忙打開后座車門,然而下一秒又見他往前邁的雙腳猛然停住。
眉宇擰了短瞬,緊接著,唇角卻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