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這是一場雙向奔赴、雙向成全。
他們之間,確實有緣。
鈕棋刀很快就發現,這位還算有點小才華的胡姓煉器師, 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
mdashmdash他結巴、神經質、膽小如鼠,而且還不怎麼會說話。
比如,他誇獎了胡兔嘰一句:ldquo以先生的煉器水平, 竟然還要在外場蠅營狗苟, 實在是屈才了啊。rdquo
胡兔嘰當即就謙虛道:ldquo不、不、沒有、不算屈才。我的水平,比helliphellip比二公子還差呢。rdquo
鈕書劍:ldquo?rdquo
鈕棋刀:ldquohelliphelliprdquo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胡兔嘰連忙找補:ldquo別、別、別誤會, 我的意思是, 我沒比二公子強到哪裡去。rdquo
鈕書劍:ldquo??rdquo
鈕棋刀:ldquohelliphelliprdquo
有那麼一個瞬間,鈕棋刀真的很想告訴對方:不要的嘴,可以捐給鹵貨店做麻辣兔唇。
就這樣,幾個回合的對話以後,鈕棋刀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以此人的煉器水平,會連一張百鍊大會的邀請函都弄不到手。
原來這不是他煉器能力有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做人能力!
待到茶水喝了一半,鈕棋刀直奔要害話題。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ldquo先生有大才,我心中是佩服的。只是您以紗籬遮面,給我的感覺又如此熟悉,不知是不是曾經認識的朋友。rdquo
鈕棋刀放下茶盞,手腕一翻,沖胡兔嘰比了一個ldquo請rdquo的手勢。
ldquo還請您掀開紗籬,和我們兄弟二人坦誠見上一面!rdquo
ldquo這helliphelliprdquo
胡兔嘰本就瘦小的身體猛然一抖,口吻里充滿了猶豫之情。
鈕棋刀沉下臉佯怒:ldquo我一心一意招攬先生,先生卻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肯嗎?莫非先生是在耍我?rdquo
胡兔嘰瑟瑟發抖宛如寒風中的落葉,他結結巴巴、字不成句、聲音里已經有了哭腔:
ldquo我、我、我膽小如兔helliphelliprdquo
聽到這個形容,鈕書劍不適地猛然坐直。
胡兔嘰似乎毫無覺察:ldquohelliphellip豈敢愚弄大公子呢?只是我面目生來醜陋怪異,不宜見人。rdquo
ldquo修行之人,難道還在乎這個。rdquo鈕棋刀冷冷道,ldquo只要你沒長著白頭髮紅眼睛,生成什麼樣都不足為奇。rdquo
就算是兔族,化成人形也該是黑髮mdashmdash就像丹頂鶴一族明明是禿頂,但那群鶴族史官的頭髮也照樣濃黑茂密。
姬輕鴻之所以生著白髮,是有別的緣由。
所以說,只要胡兔嘰不是宮內劍拔弩張的舊相識,那就不該抗拒摘掉斗笠。
ldquo好吧,既然大公子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只能從命。rdquo
胡兔嘰響亮地抽噎了一聲,終於把紗籬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