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退步法。
巫滿霜慢條斯理道:ldquo那麼,我還可以再退步一些。rdquo
ldquo可別退啦,你都夠實心眼了。rdquo
言落月嗔怪地看了巫滿霜一眼,也把目光投向了他手掌下的床頭櫃。
ldquo我才收留了你一個晚上,你就在這裡留下一片碧鱗,給我當房租。rdquo
ldquo那其實不是房租,那是一個信物。rdquo巫滿霜溫聲道。
ldquo你救了我的命,我心中很感激。但我當時口不能言,只希望能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我願意用性命來報答你。rdquo
ldquo那現在呢?rdquo言落月挑起眉毛看向巫滿霜,ldquo還要用性命報答嗎?rdquo
這問題好似平平無奇,其實是道送命題。
要是小蛇真敢點頭,仍舊輕忽生死,表示自己願意千金一諾,命都不要helliphellip那言落月家今天的晚飯,估計就是大碗蛇羹了。
巫滿霜微微一笑。
因為眼瞳顏色比常人更黑更深,巫滿霜的氣質神秘沉靜。
他不笑時往往讓人心生距離感,一笑時也常常以客氣禮貌居多。
但言落月卻很喜歡看小蛇笑。
因為巫滿霜每次對她笑起來時,都像是白瓷杯里裝著淺淺的一汪水,看起來澄淨又清澈,正如此刻。
巫滿霜握住言落月的手,輕輕地搖了搖。
他沉聲道:ldquo你我之間,如果還說lsquo報答rsquo的話,那也未免太淺了。rdquo
言落月眨眨眼睛,覺得這個答案,真是沒有一個字不合自己心意。
只不過helliphellip
ldquo對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rdquo
言落月笑著敲了敲床頭櫃:ldquo當初也是在這裡,你拿走我一個扎頭髮的絨球誒。rdquo
巫滿霜:ldquohelliphelliprdquo
提起那一次的不告自取,巫滿霜的臉龐漸漸染上一絲彤意。
言落月反手捏著巫滿霜的手掌甩了甩:
ldquo你拿走我扎頭髮的絨絨球幹什麼?我的絨球可都是成對配好的,你拿走那一隻後,另一隻也不能用了。rdquo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開床頭抽屜,作勢要找出當年的證物來,跟巫滿霜分說個明白。
沒想到抽屜一拉開,那隻孤零零的小白球,居然真的還在。
ldquo誒,真的在這裡。rdquo言落月微微咂舌。
她把那隻絨絨軟軟的白色小毛球拎了出來,放在巫滿霜眼前晃了晃。
ldquo看吧,它好孤單的。rdquo
巫滿霜左躲右閃,仍然逃不過被言落月窮追不捨,用毛球癢絲絲地刷過臉頰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