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虎妖就站在阿綾身後，沈素都不見得能將阿綾的臉看清。
沈素能夠看清的空間有限，但也可以看出山洞十分簡陋，阿綾那般小的孩子zwnj所躺的地方zwnj也只有些樹葉堆起來的, 也並非是曬乾的樹葉, 看著還有些潮濕陰冷。
她遭到的反噬可能不清，臉色看著有些糟糕。
阿綾沒有發現沈素在偷偷打量她的居住地, 她覺得沈素遲遲沒有回zwnj應她，肯定是沒有相信她，霎時間變得有些著急：ldquo姐姐，你真的不能從zwnj那道門走，桐姐姐說壞人都圍在那道門後面，神女山還有許多門可以出去zwnj的，阿綾可以指給你的。rdquo
桐姐姐，又zwnj是桐姐姐。
剛剛阿綾就說她不能離開zwnj要保護桐姐姐，現在又zwnj說桐姐姐說壞人在門後，那些壞人應該就是要傷害阿綾口中zwnj桐姐姐的人。
對於阿綾能夠用令牌找上她，沈素倒是一點zwnj也不奇怪，
她早就覺得這神女山到處都透著怪異了，就算她們的本事再花樣多些，沈素也不會覺得奇怪。
她唯一奇怪的點zwnj就是阿綾為什麼zwnj要特zwnj意來提醒她。
沈素到這個世zwnj界以後，遇見的人除了衛南漪，不是瘋子zwnj就是惡種，雖然對面是群孩子zwnj，但她依舊小心防備著。
ldquo你們為什麼zwnj要提醒我？rdquo
ldquo桐姐姐說你給了我們銀子zwnj，還給了我們藥，你是好人，我們不應該眼睜睜看著你落入壞人的手裡helliphelliprdquo阿綾忽然噤了聲，她像是想到了什麼zwnj不好的事，小小的一張臉上浮出了驚恐的神情，瘦小的身體開zwnj始發顫，她哆哆嗦嗦接著說：ldquo姐姐，你是神女，壞人會吃掉神女的。rdquo
等等。
她什麼zwnj時候變成神女了？
阿綾卻像是沒有看到沈素的震驚異樣，她目光渙散，瘦小的軀體瑟縮著：ldquo爹爹，爹爹也變得好可怕。rdquo
瑟縮膽怯的眼神落在那過於幼小的臉龐上，沈素心裡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阿綾太小了，小到連意識都不太成熟，只會盲目地追從zwnj比她更大的孩子zwnj，但恐懼卻已經深深地刻進了她的骨子zwnj里。
沈素儘量將聲音放得柔和：ldquo阿綾，姐姐問你，你為什麼zwnj要說我是神女？rdquo
溫柔的聲音隔著銅鏡飄進耳朵里，阿綾瞳孔重新有了焦點zwnj，她朝著銅鏡外的地方zwnj看了眼，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這才跟沈素說：ldquo因為姐姐你是很好很好的供奉品。rdquo
她一會兒說她是神女，一會兒說她是供奉品，阿綾怎麼zwnj變來變去zwnj的。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她太小了，這些話可能也不是她能說出來的，而是代人轉述的，所以模糊不清。
沈素還想問上阿綾兩zwnj句，阿綾賴以跟她交流的物件就被一雙纖瘦乾淨的手拿走了，這次沈素在鏡子zwnj里看清了那個山匪頭子zwnj的臉，她身上都裹著布條，塗抹著藥膏，隔著銅鏡都能嗅到血腥味和藥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