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收刀時挑起來一片竹葉。
被他捏在指尖,然後身後的還沒有砍的竹子噼啪一聲,整齊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行為並不出格,以前甚爾也會做出這種不明原因的行為。
但是今天凜感覺他很不一樣。
事情都被他做完了,凜不得不從腳手架上下來。
她蹲了下來。
忽然甚爾踩著腳手架的橫杆,手臂往前一伸,握住她的肩。
用力一提,然後往身前拉了一下,凜就被他擁到了懷中。
少女沒有發出驚呼,她意識到今日一反常態的強硬,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就被他帶向地面。
竹葉翻飛,青綠色晃了眼。
眼神隱藏在黑暗中的甚爾,似乎不敢看她。
將她放在地上就抽回了手臂。
溫暖的氣息撤離,竹林的清冽襲來,凜打了個寒顫。
「之前教你的,還記得嗎?」
甚爾把剛剛砍竹子的刀遞給了她,她沒接。
溫暖的大手把她的手握住,往刀柄上帶。
她還是接住了刀。
她不太明白。
甚爾輕輕笑了一聲走到了一邊。
太陽已經完全下去了,天的另一邊,月亮露出雲端。
甚爾確實教過她一套刀法,但是她不得要領也沒怎麼聯繫,只能說是勉強記得每一個僵硬的動作。
眼看著這個男人強硬地要看,冷著臉站在一邊,抱著手臂,大有一副要指點一二的情態。
凜不敢敷衍。
但是束手束腳的和服讓她施展不開。
她只能小幅度地在原地展示她的動作,手臂上的動作倒是可以放得開些。
這把刀很輕,甚爾用它可以快准狠,而她只能偏偏倒倒。
揮完一套,她已經有些氣喘。
最後一個動作換了方向,她背對著甚爾收了刀。
笑著回頭去看他。
他的眼神讓人害怕。
凜感覺自己籠罩在他的視線之內,銳利的目光刺得人生疼。
凜和他相處的時候不說如沐春風,但是極少有這樣神情可怖的時候,她不習慣。
她收了笑意,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甚爾閉上了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
然後再睜開,眼底翻湧的神色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戲謔。